加上西洲国的人时常越境骚扰,逃的逃,死的死,如今能用的人已所剩无几。
开采金矿,迫在眉睫。
若能将王家在西榆的私兵尽数收入囊中,金矿唾手可得。
到那时,他只需将大邺境内的三分之一金矿上缴国库,堵住萧政贤的嘴,剩下的三分之二,便足以支撑他走完那条通往至尊之位的最后一段路。
萧凌川本已打算应允,开口的瞬间,心念电转。
他抬起眼,神色已然恢复了古井无波:“将军先回吧,此事重大,本王需从长计议。”
王德山见他不肯应允,脸上血色尽褪,却也不敢再多言,只能被人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萧凌川回到寝殿时,屋内暖意融融。
姜姝宁正倚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双小巧的虎头鞋,一针一线地缝制着。
她神情专注,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拿起另一只已经缝好的小鞋,放在掌心,只觉得新奇至极:“你居然还会做这些东西。”
姜姝宁头也未抬,手指灵巧地穿针引线:“这有什么难的?我让凌芜去京里的成衣铺,照着刚出生的婴孩尺寸要了样子,又挑了些软和的布料,学着做罢了。”
“王妃学什么都快,”萧凌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赞叹,“想来将来,定是个好母亲。”
他伸手,轻轻握住她没有拿针的那只手,她的手有些凉,被他温热的掌心包裹着。
“今日来,本王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王妃。”他看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真正为他而起的波澜,“瑞王死了,死在牢里。听说死前受尽了折磨,你兄长的大仇,算是报了。你……高兴吗?”
“妾身自然高兴。”姜姝宁终于抬起眼,目光清凌凌地望着他,话锋一转,“可王爷,瞧着倒像是不太高兴?”
萧凌川一滞,没想到她竟如此敏锐。
他松开她的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声音有些沉闷:“镇国将军方才来过了。他想让本王带兵西征,还拿出了半枚虎符投诚。可本王……想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
姜姝宁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漾开一抹温和的笑意:“王爷早就该西征了。就算不是为了军功,也该为了西榆边境的百姓想想。如今瑞王已死,王家群龙无首,只能攀附王爷您,这正是将王家势力一举拿下的绝佳时机,王爷怎能犹豫?”
她顿了顿,继续道,“况且,妾身在王府里很安全。有凌芜在,还有孙神医也随时能请来,王爷实在无需担心。”
“女子生产,犹如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本王如何能放心?”萧凌川皱起眉,语气里是实实在在的担忧。
“王爷这是信不过妾身,还是信不过孙神医?”姜姝宁轻笑一声,那笑声像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
她微微倾身,靠近他一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况且……王爷若能在此次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