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却不见慌乱。
他朝那人一抱拳,姿态放得极低:“这位好汉,实不相瞒,我今日准备带着我家夫人出城南下,还请好汉莫要为难!”
那蒙面男子听到“夫人”二字,蒙在脸上的黑布都挡不住他那股嘲弄的意味。
“夫人?”他冷笑一声,目光黏腻地在马车上逡巡,“正好,我这山寨里还缺个压寨夫人。你这夫人,就留下来给我当压寨夫人吧!”
这话下流又猖狂,简直是把萧怀瑾的脸面踩在脚下。
“放肆!”萧怀瑾忍耐已到极限,脸上最后一丝恭敬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意,“一群藏头露尾的宵小,竟敢觊觎本王的夫人?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王无情!来人,给我上!”
一声令下,萧怀瑾带来的十几个侍卫再不迟疑,瞬间拔刀出鞘。
他们训练有素,阵型一散,便如狼群般扑了上去。
霎时间,刀光剑影,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姜姝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攥着车窗的边缘。
风中传来兵刃破开皮肉的闷响,还有男人临死前的闷哼。
她的视线里,人影交错,血色飞溅,每一声碰撞都让她心惊肉跳。
她心中的不安,很快就变成了彻骨的寒意。
不对劲。
萧怀瑾的侍卫都是精锐,可在那群蒙面人手下,竟像是纸糊的一般。
对方的刀法狠辣至极,招招致命,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
这怎么可能是山贼?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厮杀声渐渐平息。
萧怀瑾的侍卫们,或倒在血泊中,或重伤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阿齐捂着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满眼不甘地跪倒在地上。
为首的蒙面男子随手甩掉剑刃上的血珠,那双阴冷的眼睛穿过死寂的空气,重新落在萧怀瑾身上。
他提着那把尚在滴血的长剑,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
“现在,”他开口,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腔调,“可以把你的‘夫人’,留下了吧?”
一瞬间,姜姝宁的头皮炸开,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们根本不是冲着钱财来的!
是冲着她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