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没完!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哭声凄厉,充满了怨毒,像个疯子。
赖嬷嬷看着她这副失态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怜悯,但更多的是恐惧和疏离。
她悄无声息地躬了躬身子,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她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穿过庭院,径直走向了主院的书房。
书房里,萧凌川正坐在案后,面无表情地翻阅着一份卷宗。
赖嬷嬷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声音颤抖:“王爷,老奴……去瞧过了。王侧妃她……她依旧死心不改,嘴里还在……还在咒骂王妃。”
萧凌川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冷声道:“既如此,那便不能轻饶了她。”
他放下手中的卷宗,挥了挥手。
一旁的凌风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将一个白玉药膏递到了赖嬷嬷面前。
萧凌川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淬了毒的冰锥。
“赖嬷嬷,你应该知道如何做。”
“是……是,王爷!”赖嬷嬷双手颤抖着,几乎要拿不稳那小小的瓶子。
那盒子入手冰凉,却仿佛有千斤重。
花匠一事,彻底点燃了萧凌川的怒火。
他没有直接要了王碧珊的命,却用残忍的方式,清算了她从镇国将军府带来的每一个人。
那个帮着花匠抵死偏殿门窗的小丫头,已经被拖下去活活打死,尸体就那么扔在了乱葬岗。
而她,赖嬷嬷,作为王碧珊的茹母和心腹,本也难逃一死。
是萧凌川给了她一条活路。
他说,只要她听话,他便能保住她的性命,甚至保住她远在家乡的亲人。
王碧珊如今自身难保,跟疯狗一样,她怎能指望得上?
这王府,终究是景王萧凌川的天下。
她这条老命,得听景王的。
赖嬷嬷死死攥着那瓶膏药,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她知道,这绝不是什么疗伤的良药。
——
崔芝兰听闻姜姝宁险些受辱之事,心中百味杂陈,久久不能平静。
虽说姜姝宁最终侥幸逃过一劫,可这王府之内危机四伏,暗流涌动,谁又能料到其他侧妃会使出怎样卑劣的手段来陷害她?
崔芝兰都替自己表哥感到焦急万分。
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要助姜姝宁脱离这泥潭,唯有她本人愿意配合,方能成事。
经历了如此阴险的算计,姜姝宁……应当会有些动摇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