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姜瑶真一身素衣,步履匆匆地走进这阴暗之地,脸上满是难掩的阴郁与不耐。
听说姜姝宁被人劫狱,她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她计划与姜姝宁做一桩交易,将毒死姜莲的罪名尽数推到那个倒霉婢女身上,以此换取姜姝宁手中的南月玉牌。
可如今,这精心盘算的交易彻底泡汤了。
萧修湛入狱后,俸禄被停,庄田封地的收入又尚未结算,姜瑶真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她甚至不得不卖了几个妾室来勉强周转府中吃穿用度。
如今见到萧修湛,她心中的怨气再也压不住,语气中满是埋怨与不甘:“殿下,如今妾身和府中下人都快要饿死了!镇国将军还将您名下的商铺收入尽数拿走!再这样下去,妾身可怎么活啊?”
“你懂什么?”萧修湛冷冷地斜了她一眼,声音中透着不耐与轻蔑,“舅舅拿走的那些银钱,是去办能让本王翻身的大事,不是让你用来坐吃山空的!你不是还有娘家吗?实在熬不下去,就滚回娘家去!”
姜瑶真闻言,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险些咬碎了银牙。
她强压下怒火,声音却越发尖锐,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好!那妾身往后便再也不来打点这些狱卒了!妾身倒要看看,没有银钱打点,殿下能否在这牢中熬到刑满释放!”
丢下这句狠话,她再不看萧修湛一眼,拂袖而去。
萧修湛何曾被她如此对待过?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越想越怒,猛地一脚踢开地上那碗牢饭,大声嘶吼道:“来人!给本王换些像样的吃的!这饭菜如此寡淡,让本王如何下咽?”
轮值的狱卒听到动静,慢吞吞地走到牢房前,脸上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大理寺的牢饭都是这般模样,您就将就着吃吧!谁让瑞王殿下不知好歹,得罪了景王殿下呢?能吃上饭,已经算您走运了!”
这话愈发激怒了萧修湛,他气得脸色铁青,双目几欲喷火。
“本王犯再大的罪,也是王爷!你们这些下贱狱卒,给本王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还不快换些像样的来?还有,皇兄只是让你们关着本王,可没让你们虐待本王!这地牢脏成这般模样,像话吗?等本王刑满回府,看我不找人弄死你们!”
狱卒被他吵得头疼,面上虽不耐,却也不敢真惹怒这位落魄的王爷,只得转身去禀告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听完禀报,揉了揉额角,沉声道:“这瑞王自幼锦衣玉食,哪里受得了牢狱之苦。罢了,给他弄些像样的吃食吧,再嚷嚷下去,闹出事端也不好。”
“是,大人!”狱卒领命退下。
夜晚,一名狱卒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食盒,步履匆匆地走到萧修湛的牢房前:“瑞王殿下,给您新做的饭菜来了!”
萧修湛闻言眼中一亮,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意。
他接过食盒,掂了掂分量,眉开眼笑地自语道:“沉甸甸的,看来里头好东西不少啊!果然还是得闹一闹,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