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必担心,这点苦,儿臣还受得住。”萧怀瑾脸色苍白,声音却依旧坚定,“四哥以为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就能将姝宁困在他身边,简直是痴心妄想!儿臣绝不会让他得逞!”
“瑾儿,为了一个姜姝宁,真的值得吗?”荣太妃坐到他床边,言辞间满是现实的考量,“你听母妃说,若真是景王劫的人,那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他府中一夜……为了回报,还能如何?无非就是以身相许。你如今是圣上亲封的宁王,你外祖家富可敌国,你何必为了一个名节有损的女子,与你四哥彻底撕破脸?”
“母妃,别说了!”萧怀瑾神色骤变,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她,“姝宁是被四哥强行掳走的,她身不由己,儿臣怎能坐视不理,见死不救?!”
他撑着剧痛的身体,眼中闪烁着近乎执拗的光,
“况且,儿臣不信!儿臣不信姝宁会用以身相许的方式去回报他!四哥也定然强迫不了她!以她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宁愿死,也绝不会拿自己的清白之身去做交易的筹码!”
荣太妃还想再劝,门外却传来内侍尖细的通报声:
“陛下驾到——!”
萧怀瑾听闻通报声,不由得有些诧异。
他强撑着剧痛的身子,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快步走了进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五弟,躺着别动,无需多礼!”新帝萧政贤道。
“见过陛下!”一旁的荣太妃连忙起身道。
“荣太妃也请起。”萧政贤的目光落在萧怀瑾那血肉模糊的背上,原本就紧蹙的眉头锁得更深,语气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与深深的自责,“是朕无能!身为天子,却护不住你,害你受这等苦楚!”
“皇兄,切莫说这样的话!您只是做了君王应该做的事。错的不是您,是萧凌川他太过嚣张跋扈,颠倒黑白!”
他一激动,牵扯到背后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眼中的恨意却愈发浓烈,“姜姑娘分明就是被他强行掳入府中囚禁!昨日若非他百般阻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定能将她从那虎狼之地救出来!”
“朕何尝不知。”萧政贤叹了口气,声音里是无法掩盖的疲惫与无奈,“可如今的朝堂,大半的臣子都唯他马首是瞻。朕若此刻下令强行搜查景王府,怕是会激起众怒。”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充满了忌惮,
“如今,不仅太皇太后扶持的母族势力为他所用,他自己还在军中和朝中培植了无数寒门出身的心腹;甚至……就连姜姑娘的父亲,姜丞相,如今也是他最坚定的拥护者。朕这个皇帝,有时也觉得如坐针毡啊。”
萧怀瑾自然清楚,要扳倒权势滔天的萧凌川,绝非一朝一夕的易事。
沉默片刻后,他那双因疼痛而显得黯淡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冰冷而锐利的光。
“既然他萧凌川在朝堂上如此春风得意,想必那些盯着景王妃之位的世家门阀,更是挤破了头想要攀附。皇兄,您何不顺水推舟,给他一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萧政贤瞬间领会,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