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按律法,案情查明前,任何人不得探视重犯。”
“重犯?”萧凌川怒极反笑,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大人,你最好说清楚,究竟是谁不准本王见姜姝宁,是律法,还是宁王?”
大理寺卿的眼皮跳了一下,但依旧寸步不让:“臣只认大邺的律法。王爷请回吧。”
萧凌川死死盯着他,最终猛地拂袖而去。
第二日,他径直去了一趟东宫。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整个东宫都笼罩在一种紧绷而肃穆的氛围里。
萧凌川的到来,更像一头闯入祭典的凶兽,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煞气,瞬间冲散了殿内的平静和庄严。
他甚至懒得行礼,直接踏入殿中,目光如刀,直刺向那个即将成为九五至尊的男人。
“明日你登基称帝,就下一道圣旨,赦免姜姝宁无罪。”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萧政贤精心维持的储君仪态几乎瞬间崩裂,他眉头紧锁:“四弟,姜姝宁一案大理寺自有公断……”
“公断?”萧凌川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如今所有罪证都指向她,公断的结果,就是她死。本王的话,你听不懂么?”
大理寺卿是崔家的人,就算姜姝宁真能洗清冤屈,也是卖给荣太妃和萧怀瑾一个人情罢了。
他萧凌川的女人,凭什么去欠萧怀瑾的人情债?想都别想!
“你!”萧政贤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虽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可因母族式微、身体孱弱的缘故,长期以来一直活在弟弟们的锋芒之下。
明日他便是大邺名正言顺的皇帝了,如今还要被这景王身份的四弟颐指气使,心中一阵愤懑。
“四弟,你休要放肆!明日孤便是天子,岂能容你这般颐指气使!”
“天子?”萧凌川往前逼近一步,周身散发出的森然气场,竟让那位准皇帝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大哥,你觉得,若本王反对,你这龙椅……坐得稳吗?”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萧政贤心上。
朝堂之上,谁是太子党,谁又是景王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若萧凌川真要反,他这名正言顺的太子,根本不堪一击。
“你……你在威胁孤!”萧政贤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颤音。
就在此时,太子妃顾晚樱满面寒霜地冲了出来,她护在萧政贤身前,仿佛一只炸了毛的护崽母鸡。
“景王,你别太过分!”
她摊开手心,一枚玉牌赫然躺在掌中。
“你看这是什么?只要你安分守己,别在太子哥哥登基时作乱,这块玉牌,就是你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