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离开。
姜姝宁却神色浅淡:“夏嫣,劳烦你,去帮我向孙神医讨些药效最烈的汤药来。”她想快点好起来。
萧凌川说的对,前路艰险,恶战在即,她没有时间沉溺于悲伤。
——
“哐当”一声脆响,一只价值连城的前朝青瓷瓶在萧修湛脚下化为齑粉。
密报的内容,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南朔城猫毒已解,萧凌川不仅没死,反而立下大功,此刻正率队风光返京。
“废物!都是废物!”
萧修湛面目狰狞,一脚踹翻了身前的紫檀木案,案上的笔墨纸砚稀里哗啦地滚落一地。
他胸中滔天的怒火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宣泄。
“萧凌川!”他咬牙切齿,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你还真是命硬!”
站在殿内角落的姜瑶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浑身一颤,大气也不敢出。
她的心,也随着那封密报的内容,一寸寸沉入了谷底。
姨娘已经失联近一个月了。
临行前,姨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南朔城已是人间炼狱,疫病横行,萧凌川此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如今,萧凌川不仅活着,还带着泼天的功劳回来了。
而她的姨娘,却音讯全无。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出,让姜瑶真瞬间手脚冰凉。
难道……姨娘她,已经遇害了?
京城,相府。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在侧门停稳,姜天泽一袭青衫,从车上翩然跃下。
“三少爷回来了!”
马夫老杨赶忙迎上来,一面行礼,一面搭手帮忙从车上搬东西。
当两个健仆合力抬下一个用厚重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重物时,老杨不由好奇地打量着。
“三少爷,这是什么?瞧着分量可不轻!”
姜天泽走上前,拍了拍缠着黑布的包裹,笑得人畜无害:“路上偶得的一块良木,想着母亲平日里喜欢侍弄花草,正好给她打一张别致的木榻,歇脚时用。”
“三少爷真是孝心一片!”老杨立刻满脸堆笑地奉承道,“在外游学,心里还时时惦记着姜三夫人,姜三夫人知道了,定要欢喜坏了!”
姜天泽但笑不语,眼底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阴鸷。
……
西院,一间平日里鲜少有人踏足的后厨。
那块“良木”被安置在空旷的后厨中央。
姜天泽领着母亲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