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人来南朔?这一路受了不少苦吧?”夏嫣边打着呵欠边说道。
凌芜见他醒了,神色也松缓了些:“三少爷,你既然醒了,身体若无大碍,明日还是搬去四皇子殿下的营帐那边吧。我们在这里虽然平日里都作男子打扮,但毕竟男女有别,夏姑娘也尚未婚配,总不能一直留您在此处歇息。”
姜天泽见她要赶自己走,连忙装出虚弱的模样,轻咳起来,对姜姝宁道:“大姐姐,我好难受……”
姜姝宁原本正想好好问问他为何如此鲁莽行事,竟只身来到南朔。可见他这副孱弱不堪的模样,哪里还忍心责怪。
她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舒服就别说话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你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再让孙神医来给你瞧瞧。若是还未大好,你便继续睡我的床榻,我在床边打个地铺小憩便是,无妨的。”
“谢谢大姐姐。”姜天泽目的达成,心中窃喜,面上却依旧是一副虚弱无辜的表情,顺势躺回了床上。
他伸手拉住了姜姝宁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大姐姐,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握着我的手睡觉?”
姜姝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自然可以。安心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她只把年仅十六岁的姜天泽当成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又是自己的堂弟,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然而,一旁的夏嫣和凌芜却面面相觑,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怪异的神色。
她们可都清楚得很,这位姜三少爷敢只身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跑到这兵荒马乱的南朔城,这份胆识和本事,绝非常人可比。
可眼下,他却表现得如此脆弱不堪,甚至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依赖,这反差实在太大,令人费解。
若说他不是装的,她们可不信。
第二日清晨,姜姝宁早早便叫来了孙神医为姜天泽复诊。
孙神医为姜天泽把了脉,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奇怪,真是奇怪……姜三公子的脉象,怎会如此不稳?浮而无力,数而失常,这……这像是得了重病的征兆啊!必须好生静养,万不可再劳累了!”
姜姝宁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探姜天泽的额头,果然触手一片滚烫。
“怎么会这样?孙神医,您昨日给他把脉的时候,不是还说只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吗?”
孙神医也是一脸困惑:“老夫昨日为姜三少爷诊脉,脉象确实平稳有力,虽有虚浮之态,但绝非重病之相。可仅仅一夜之间,竟会恶化至此……”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姜小姐也莫要太过忧心,待老夫开几剂猛药,先将这热退下去再说。”
“有劳孙神医了!既然他还病着,那就继续留在我营帐里吧,也方便我日夜照料他。”姜姝宁道。
躺在床上的姜天泽听到这话,唇角不禁勾起一丝得逞的笑。
他自然不是真的病得如此严重,只是偷偷服用一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出现高热、脉象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