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已决。孙神医,请您先教我施针之法吧!”
看着姜姝宁那双明亮而果决的眸子,孙神医知道再劝也是徒劳。
这位姜姑娘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藏着一股不逊男儿的坚韧与胆魄。
“罢了,既然姜姑娘心意已定,老夫便将这针法倾囊相授。只是,学习过程颇为枯涩,还望姜姑娘能坚持到底。”
“孙神医请放心,我定会用心钻研。”姜姝宁郑重应道。
接下来的几日,姜姝宁与四位愿同赴南下的大夫一道,在孙神医悉心教导下,全身心投入到针灸之术的学习中。
正如她所言,她悟性极高,学东西极快。
孙神医所讲的人体穴位、行针的深浅轻重、针法的种种变化以及排毒的关键穴道,她往往听过一两遍便能牢记于心,且能触类旁通。
她下针稳而准,指尖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那娴熟模样,丝毫不逊于那些在医馆苦学数年的医女。
孙神医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惊叹。
他行医数十年,见过的天资聪颖之徒不在少数,但如姜姝宁这般通透灵慧、一点即明的,却实属罕见。
难怪那位眼界极高、心思深沉的四皇子殿下会对这位姜家小姐如此倾心。
这样一位集美貌、智慧与胆识于一身的女子,便是他这老朽见了,也由衷欣赏与欢喜,更何况那些情窦初开的年轻儿郎。
姜姝宁学习针术时格外用心,她深知大哥之仇未报,绝不能让萧凌川丧命南朔。
况且,倘若南朔被南月国以如此阴毒手段攻陷,与之仅一河之隔的南阳郡便会即刻暴露在敌军兵锋之下。
南阳若失,富庶的江南之地将门户大开。
届时,南月国夺取大邺半壁江山,恐怕只是时间早晚之事。
如今大邺最骁勇善战的两位皇子皆被困南朔,她岂能因个人安危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
当她将这些深思熟虑的缘由一一向父亲姜丞相道明时,姜丞相脸上浮现出既担忧又欣慰的复杂神色。
“宁儿,若你是个男儿,凭你的才智与胆魄,定能为我大邺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事业!”
姜姝宁微微一笑,语气坚定:“父亲,女儿虽非男儿身,但前往南朔救治中毒百姓与士兵,不也是在为大邺尽一份力吗?”
“说得好!宁儿不输任何男儿!”姜丞相赞许地点点头。
“那父亲这是同意了?”姜姝宁心中一喜,忙道,“此行凶险,还请父亲暂时不要告知母亲与家中他人,免得他们担心。”
“此事确实该保密。你母亲近来身子孱弱,若是知晓,定会忧思成疾。放心吧,宁儿,若有人问起你的去处,为父便说你回了徐州外祖家探亲,短时间内不会归来。”
“多谢父亲!”姜姝宁对着姜丞相深深一福。
她特意去了一趟将军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