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生米煮成熟饭
这哪里是信物,这是分明是威胁!
许诺心头冒起火,“啪”地一声合上盒盖,动作快得有些突兀。
沈曼见状,得意地勾起唇角,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柔声对谢逸尘说:“王爷,东西已经送到,臣女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说完,她行了个礼,袅袅婷婷地退了出去,将这片风暴留给了殿内二人。
殿内死一般寂静。
谢逸尘终于放下茶盏,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微却刺耳的脆响。
他转头,看向许诺的方向,那双没有定焦的丹凤眼里冷若冰霜。
“是什么定情信物?”他的声音很轻,却比外面的寒风更冷,“竟让江大公子珍藏至今,想来是很贵重的物件吧?”
许诺脱口而出:“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不过是银质的耳坠。”
听到“耳坠”两个字,谢逸尘的脸色更加难看。
“耳坠这么私人的物件,你都能送给江大公子,当真是有心了!”他冷声道,“你我定亲好几个月了,怎么不见你送本王定情信物?”
许诺听出了他这话似乎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王爷……想要什么?”她试探着问。
谢逸尘似乎被她这句反问噎了一下。
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冰霜似乎裂开一道缝隙,透出几分恼意。
“是你要送本王定情信物,自然你来想!”谢淮安补充道,“总之,不能比耳坠少心思!”
许诺有些头疼。
宁颐宫什么没有,她哪里知道要送他什么。
上次吃味是因为兔子,这次是因为耳坠。
谢逸尘根本不像传闻那般清冷自持、无欲无求,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有些孩子气。
别人有的,他也要有。
而且还要更好。
回到偏殿,许诺将那耳坠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兰花耳坠是当年母亲送她的,银质的,样式简单,自然值不了几个钱。
可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这些年她跟着家中的嬷嬷东奔西跑,流离失所,最狼狈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却从未想过要将此物当掉换钱。
后来江时瑾要带她进京,她为表感激,便将耳坠当作谢礼送给他。
如今想来真是后悔,这是母亲的遗物,怎能落在江时瑾这种薄情寡义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