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天旋地转间,她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他顺势将她箍紧,贪恋地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鼻息间的热气带着血腥的甜腻。
“别走,我冷……”他声音含混,像梦呓。
冷?
他分明烫得像个火炉!
许诺心头一跳,试图挣扎。
可她越是动,那双铁臂就收得越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勒断。
她本就因失血有些头晕目眩,这样一番折腾,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了。
意识渐渐模糊,她终是在他怀中昏沉睡去。
翌日,晨光熹微。
宫人们照例轻手轻脚地进入寝殿,准备伺候谢逸尘洗漱更衣。
可当她们绕过屏风,却纷纷僵在原地。
只见那张宽大的沉香木床上,他们那位清冷孤僻的王爷,正与一个女子相拥而眠。女子侧着身,大半张脸埋在王爷胸口,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鸦羽般的长发铺散在锦被上,那画面既旖旎又惊心。
几个小宫女瞬间面红耳赤,交换了一个惊恐又八卦的眼神,悄无声息地倒退出去。
守在殿外的陈公公见她们这副模样,心下了然,只重重咳了一声。
这一声,恰好惊醒了许诺。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眼就对上谢逸尘那张颠倒众生的俊美面容。
轰的一声,血气直冲头顶。
她慌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动作太大,也把正在沉睡的男人吵醒了。
谢逸尘缓缓睁眼,墨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蒙,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他越是平静,许诺就越是窘迫。
她被他看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脸颊绯红,结结巴巴地开口:“王爷,民女……民女今日还要去给后宫娘娘们诊断,先……先退下了!”
说完,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手忙脚乱地下了床。
“不必着急。”他开口,声音依旧带着病弱的沙哑,语气却笃定不容置疑,“往后,或许你都不用去了。”
许诺整理衣襟的手一顿,好奇地回头看他:“王爷为何这样说?”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将她那双眸子照得透亮。
那里面满是纯粹的疑惑,太过清澈,反而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谢逸尘撇开目光,落在窗外一株光秃秃的玉兰树上,又轻轻咳了一声:“届时你便知晓。”
很快,许诺昨夜留宿佑安王寝殿的消息,就长了翅膀似的飞入了慈宁宫。
太后又惊又喜:“这……逸尘的身子,他受得了吗?太医不是说,他体虚孱弱,男女之事……不宜太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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