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若谢逸尘在大婚前就命归黄泉,那便再好不过,许诺连个王妃的名分都捞不着,那才叫干净利落。
到时候,她说不定会跪地叩首,哀求自己给她一个为瑾儿医治腿疾的机会。
那场面,想想就叫人心旷神怡。
——
将军府里,沈曼正对着妆台的菱花铜镜,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簪上一支赤金步摇。
步摇上的明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她容颜更添几分华贵。
沈将军阔步走了进来,他身形魁梧,一身常服也掩不住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
他眉头紧锁,沉声问:“曼儿,国公府的请柬,你为何推了?”
沈曼眼皮都未抬一下,指尖抚过步摇上冰凉的珍珠,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弄:“爹爹,你该不会真想让女儿嫁给江时瑾那个瘸子吧?”
自从那日在赏梅宴上遥遥一瞥,佑安王谢逸尘的身影便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他虽病弱,但身形颀长,举手投足难掩那份清冷矜贵,仿若谪仙。
尤其是那双深邃漂亮的丹凤眼,哪怕只是淡淡扫过,也让她忍不住心神摇曳。
相较之下,江时瑾算什么?
不过是个靠母亲荫庇的瘸腿世子罢了。
“嘘!慎言!”沈将军脸色瞬间凝重。
他快步上前,挥手屏退了房内所有婢女,亲自合上雕花木门。
房内只剩父女二人,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爹知道你委屈。”沈将军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疲惫,“可你也要为沈家,为爹着想。这武将是天底下最难当的差事。天下动荡时,我们抛头颅洒热血,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可如今天下太平,手握兵权的我们就成了陛下的心头刺。若不与皇室联姻,这根刺,永远也拔不掉。”
他看着自己引以骄傲的女儿,语气软了下来,“江时瑾的腿虽有缺憾,可他毕竟是国公府世子,母亲是圣上嫡亲的姐姐。你嫁过去,就是未来的国公夫人,是记入皇家族谱的儿媳。这份荣耀,能保我沈家百年安稳。”
沈曼终于放下手中的发梳,从镜中看向父亲的身影。
她懒洋洋地开口,话语却如淬了毒的利刃:“若只是为了入皇族族谱,女儿为何不直接嫁给佑安王?他再不济,也是个亲王。长公主权势再大,也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她的儿子,姓江。可佑安王的孩子,姓谢。那才是东晟皇室真正的血脉,不是吗?”
沈将军一怔,显然没料到女儿的心思竟如此之大。
他沉默半晌,才拧着眉反驳:“佑安王那身子骨,太医断言活不过三十。况且,陛下已为他赐婚,那个乡野出身的许医女就是未来的王妃。你若执意要嫁,最多是个侧妃。我的女儿,金枝玉叶,难道要去给一个乡野丫头做小伏低?”
“侧妃?”沈曼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