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无妨。”谢逸尘唇角的笑意深不见底,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笃定,“今日过后,她定会将那根红绳取下,藏在别的地方。你盯紧她今夜的一举一动,定能找到。”
他太了解这种怀揣秘密之人的心态了。
秘密一旦被窥探,第一反应绝对是藏匿。
“是,王爷!”
就在此时,殿门外传来陈公公尖细的嗓音:“王爷,陛下来看您了。”
谢逸尘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朝黑衣人递了个眼色。
黑衣人会意,身形一闪,便从窗户翻了出去,融入夜色。
几乎是同一时间,谢逸尘重新躺倒,恢复了那副气若游丝的病态模样,声音也变得虚弱不堪:“进来。”
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几个内侍。
他一进门,目光便狐疑地扫向那扇未关严的窗户。
“刚才,朕好像听到开窗的声音?”
“是臣弟。”谢逸尘懒洋洋地应着,还咳了两声,“殿里太闷,想透透气。”
皇帝这才把视线从窗边收回,走到床沿坐下,脸上堆满了关切与愧疚。
“七弟,辛苦你了。朕万万没想到,那西穹蛮子竟如此卑劣,明面上派使者求和,暗地里却买通宫人,在朕的膳食中下毒。是朕疏忽,才让你受此折磨。”
谢逸尘闻言,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里满是嘲弄。
“皇兄派兵攻打西穹整整三年,如今又要他们岁岁纳贡,年年称臣。人家想毒死你,不是很正常吗?”
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龙袍下的手指微微收紧。
“你在质疑朕的决策?”帝王的威压弥漫开来。
“不敢。”谢逸呈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情绪,“臣弟只是单纯怕疼。原本以为,当年北陵寒毒已是极致,没想到,这西穹的毒也不容小觑。”
皇帝看着他这幅病弱的模样,眼神复杂,有些不忍,语气也软了下来。
“方才是朕的语气太重了。你中了毒,得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交给朕来处理。”
皇帝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补了一句:“你想让许医女当你的王妃,朕不反对。只是这许医女头一次见朕,就提出要进宁颐宫伺候你,朕总觉得,她接近你,是有什么目的。你可要小心一些,免得被她给骗了。”
“皇兄觉得臣弟有什么值得让她骗的?”谢逸尘反问。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皇帝心头一紧。
他盯着谢逸尘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却发现对方平静得可怕,那双总是带着嘲讽的眼睛此刻半睁半闭,让人捉摸不透。
“你说的是什么话?”皇帝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警告,“你是朕的亲弟弟,东晟佑安王,身份尊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