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裙,她站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竟不由得一怔。
从前她常在山谷间顶着烈日采药,皮肤被晒得黝黑,可自从来到宁颐宫这几月,不仅肤色白皙了许多,面容也丰润了几分。
如今再添上淡雅的脂粉与口脂,竟生出几分陌生的娇美,令人眼前一亮。
小桃在旁瞧着,拍手赞叹:“许姑娘这模样,丝毫不逊于京中那些世家贵女!”
许诺闻言,低头浅笑,眼底却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哀伤。
若非当年祖父遭奸人陷害,她也能当上京中贵女的。
她掩去情绪,走出偏殿,前往正殿拜见谢逸尘:“王爷,民女已装扮妥当,可随时启程。”
谢逸尘闻声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刹那,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艳。
她面容姣好,尤其是那双眼眸清澈如泉,配上得体的妆容与华美的衣裙,一时间竟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甚至连一旁精心装扮的白芜,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几分。
“甚好。”谢逸尘很快收回目光,神色恢复如常,仿佛方才那一瞬的波澜从未存在。
许诺未察觉白芜投来的嫉妒眼神,低头跟在谢逸尘身后,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
此次宫宴,京中高门贵胄、皇家宗亲尽数受邀,齐聚皇宫御花园,共赏白雪皑皑中那一簇簇红得耀目的寒梅,场面盛大而隆重。
御花园内飘着细雪,寒风如刀,可亭台中炭炉熊熊,暖意融融。
年轻的公子小姐们个个兴致高昂,掩不住眼底的雀跃。
这不仅是皇家盛宴,更是世家大族彰显地位、联姻交好的绝佳时机,亦是适龄男女暗生情愫的契机。
长公主携江时瑾早早便在御花园的赏梅亭中占据了一处绝佳位置。
江时瑾腿脚虽尚未痊愈,坐于椅上却丝毫不显异样。
他虽是习武之人,却生得清隽俊秀,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引得不少闺阁小姐频频投来含羞带怯的目光。
也难怪他自视甚高,放眼整个京城,相貌能胜过他的公子哥儿,实属凤毛麟角。
虽说谢逸尘的容貌远在他之上,但江时瑾却从未担心被比下去。
谢逸尘常年病弱,深居宁颐宫,从不参加任何宴会,更别提在这刺骨寒冬前来赏梅。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心中笃定今日无人能盖过自己的风头。
长公主更是春风得意,头戴金簪翠玉,满身珠光宝气,与一众命妇攀谈间谈笑风生,尽显皇家威仪,引来无数艳羡目光。
没过多久,将军府的沈曼款款而来。
她是沈将军的掌上明珠,自小如珠如宝般娇宠长大,不仅容貌秀丽无双,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每逢宴会皆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只见她身着淡紫锦裙,外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