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练又道:“行了行了,你要哭就哭个够吧,老子要睡了。”
他说着,就躺到了下去,动作故意弄得很大,让床板撞击墙壁的声音刚好能让那监听器捕捉。
我侧眸看他,嘴里依旧发出嘤嘤的压抑哭声。
男人也正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但男人看我的眼神,明显比刚刚深沉复杂得多。
我咬了咬牙,动作轻缓地将纸和笔拿过来放在他面前。
我终究还是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看他到底肯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贺知州。
男人的眸光略过那纸和笔,最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句。
[别生气了,快休息会。]
[至于假死的事,等我安排好了,再同你细说。]
一看到‘假死’两个字,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执意要送我离开!
我气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不想理会他了。
过了好半晌,身后都再没有任何动静。
我蹙了蹙眉,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瞬间与那男人幽深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那男人也没睡,就是枕着手臂,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那一瞬间,我猛地又有一种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没有跟贺知州好好地抱一抱了。
可一想到他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是贺知州,我瞬间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算了,他都不肯承认自己是我男人,我还抱他做什么?
我又气呼呼地扭过头,发呆地看着窗子那边。
窗帘是丝绒材质的,很遮光。
此刻那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现在天黑了没有。
折腾到现在,一切终于都安静下来,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我跟身旁男人的呼吸声。
想到身旁男人就是贺知州,我跟他终于能这样静静地躺在一起,我浑身紧绷的神经到底是彻底松弛下来。
可当目光扫过那衣柜时,我便又想起了那监听器,一颗心不免又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得提着心演戏了,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想想都可怕。
像这样危险的处境,我是真的做不到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而我却离开。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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