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雪看着她,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淡然一笑:“送死算得上,认罪?你不觉得这个词很可笑么?!”
“也就是,你死不认罪了?”
“万朝中的死,不是我的错,而是你们的错。到现在,你们还没认识到这一点!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为了你们,他必须变得不可一世,到处惹是生非,草菅人命,你们为了现在的地位,要拉着所有的人和你们一起堕落,根本就不敢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他情愿死,也不愿意再继续痛苦下去,皇后娘娘,我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个决定了,他死的也很开心。”
“你放屁!”
万离夜脱口而出,这辈子她都没说过这般粗鲁的言辞,此时更是被棠雪激得根本就不想再顾及什么形象。她颤颤地起身,走到棠雪的跟前,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眨眼睛,棠雪的半边脸便肿了起来。
棠雪啐了一口带着血沫子的唾液,嘴里的甜腥味蔓延开来。
“皇后娘娘这么愤怒,就杀了我吧,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你以为我不想杀你么?!”万离夜抬手拔下发间的长钗,死死地捏在了手里。“今天,我就让你去见你那令人恶心的贱人母亲!”
棠雪挺直了腰杆子,冷冷地看着她,看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尖的长钗。她不怕,死有何惧。只是可怜了……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却终究还是没有动一下。
万离夜的胸口上下起伏着,眼中满是杀意。兰茹站在一旁,眼里闪着焦急,她想了半天,上前跪地说道:“娘娘,她是故意过来激怒您,让您杀了她。您真的杀了她,皇上那边就不好交代了,反倒落了下风了!”
“我不管!她啥了我兄长!我绝不让她好过!”
“没错,你若是不杀我,我还会杀了万太傅,还有你!你们对不起我赵家,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家人陪葬!”棠雪咬牙切齿地说着,心里祈求着万离夜快些动手,也颇有几分怪罪兰茹这个时候多什么事。
可是兰茹却跪着上前,捧住了万离夜的手,急切的说道:“娘娘,万万不可中计!将她关进天牢,到时候,随便动点小动作,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何必现在要把自己搭进去?若奴婢猜的没错,您前脚杀了她,后脚皇上就会来!这是阴谋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