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的秦玉娇扶着额头,黯然落泪,她身边的侍女香兰一直低声安慰着,可是她却只神伤,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主子,您何必为了此事伤神,便是王爷真的与那女人做了什么,她又如何能代替您在王爷心里的地位?”香兰替她换了一条丝帕,愤愤不平地说道。
秦玉娇摇着头:“你不懂。”
“奴婢自然是不懂这男女情爱,只是王爷那么看重您,日后那个女人进了府,咱们有的是机会针对她。皇后娘娘也不喜欢她,您即便做的过分了一点,也没人敢说您什么。就上一次,您宴请那个女人,给她留了个下座,王爷可是一点都没有向着她,反倒是对您温柔有加,还在此留宿,敢问这府里头,谁有这份荣宠?”香兰得意洋洋地说道。
可秦玉娇却自嘲地笑了笑:“可他却从未当众对我有半分亲昵,今日那许英所言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在我跟前如此内敛的他,如何会做当众做出那种事来?!他只是哄着我罢了!”
越说越气,竟又流出泪来。
香兰瞧着她这般模样,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两年,皇后娘娘对您愈发的疏远了,只因着关于王爷的事情许多您都不远与她说。您若想在王府里站得住,还得靠着皇后娘娘,毕竟现在王爷可是只听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知道主子爱王爷,不愿做对不住他的事情,所以故意冷落着皇后娘娘的询问。可长此以往下去,娘娘势必会抛弃您。到时候,王爷可就更不重视您了。奴婢的意思便是,以后王爷有什么举动,您便还是告诉皇后娘娘的好。”
“王爷有什么举动?”秦玉娇忽然冷声问道,“我什么都没看见,难道要虚构来污蔑王爷不成?他每日里要么在这宫里头闲逛,要么就是在书房里看书养着身子,何曾有半点逾越?他早就看透了,只是姨母她心里放不下罢了!”
香兰不敢苟同地撇了撇嘴:“可是,你只想一件事情,原本您该是太子妃,现在只是个王妃还是侧妃,这落差您心里没有半点失望?”
“我……”
“您有落差,可王爷曾是太子,未来的储君,就这么丢了,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呢?站在皇后娘娘的角度,她也没错呀!”
听着香兰的嘀咕,秦玉娇的眉头皱的更深:“可王爷,确实没有做什么越矩的事情。”
“难不成,王爷真的就没有去见过容妃娘娘?”
“不可能,便是这么大的一个院子,他若去了,我岂会不知?!”
“您白天瞧在眼里,可这夜里王爷常自己独守书房,他若去了,你我也不知道呀。”
秦玉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怎么不盼着王爷好,尽在这里诋毁他?!”
“奴婢只是想要您知道,皇上当年可下过命令,容妃娘娘和王爷这辈子都不许再见,否则便要贬为庶民,而容妃娘娘也要被赐毒酒。王爷不能去见容妃娘娘,不然您也要受到牵连……奴婢担心的是,此事您多上点心,告知皇后娘娘尚能护自己周全。若是旁人抢了先……您也得跟着贬为庶民了……”
“如果贬为庶民,可以跟他双树双栖,我也愿意……”
“唉……贬为庶民,那皇后娘娘真的可以对王爷想做什么做什么了,您可曾想过?当初奴婢同您从家里来到这里,您说过要做人上人,小少爷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您这……”
秦玉娇的身子忽然一颤,脸上满是伤感,她身子一软,掩脸低声哭了起来。
香兰见她哭得伤心,嘴角一撇,眼泪也掉了下来:“可怜我们家虽是皇后娘娘的远房亲戚,可那些年却受尽了白眼,小少爷更是被那些禽兽玷污……身子坏了不算,连、连脑子都不清楚……皇后娘娘派人寻来,秦家所有的希望都在您的身上,主子,您可不能因为爱而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秦玉娇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拒绝继续听下去。
可香兰却咬着牙继续哭道:“至少,您也要为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