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非要与皇后娘娘和太傅大人作对，死也活该！”
众人谈起后纷纷嘲弄着。
不是这样的……
她想争辩。
她的外公很好，她的爹爹和娘亲也很好，所有赵家院子里的人都很好！他们都在胡说八道！都是骗人的！
忽然一股温热自手心传来，她抬起泛红的眼睛，对上了云荑那双如水的眸子。
“相思，你随我去换身舞裙，给大人们换个心情，助助兴。”
棠雪眨了眨酸胀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嗯。”
跟在云荑的身后，两串泪珠终于止不住地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关上门，云荑将她拉到一旁，瞥了一眼外面：“此时不是哭的时候，大致的你应该也明白了。若是被发现了，你必定活不了，我也会遭牵连。此时只记住我方才所说的话，不能露馅……明白吗？”
“姑娘……”棠雪看着她，嘴角下撇，依旧是控制不住。
云荑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莫哭，你若想为家人报仇，此时万万不可哭。”
棠雪咬着牙，用力地点了点头。
当她们回到围子，那些大爷们已经喝的微醺，正在对饮唱曲，丑态毕露，哪有半点文人风度。
云荑如蝶般在场子里翩翩起舞，棠雪乖巧地站在一旁，为他们侍酒。当行至万朝中身边时，握着酒壶地手不由得捏紧。那边云荑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们。
万朝中早早等着那小丫头靠近，见她伸手倒酒，忽抬手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至身边。棠雪心中一慌，手中酒壶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混账！”冯公立马起身高声呵斥。
云荑惊得脸色一变，忙停下上前磕头请罪：“相思行艺不精，坏了国舅爷雅兴，云荑愿替她受罚。”
“不碍事，只是个不经人事的小丫头，犯了错可以原谅。”万朝中松开手，摆了摆手。
棠雪忙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片，退到了云荑的身后，指尖的血一滴滴落在绣花鞋上。
“瞧你们大惊小怪，惊着这丫头，手都割破了！”万朝中不满地说道，很快换上慈眉善目看着棠雪，“你们先退下去包扎一下吧。”
“是……”云荑弯腰起身，连头都不敢抬起，紧张得身子仍旧在微微颤抖。这位国舅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其他楼子里接待后总有姑娘受伤，她自是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出错。
就在她拉着棠雪准备退下时，窗子一阵响动，被一团黑影撞开，那黑影随着夜风携着一道寒光，直奔万朝中的喉咙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