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位提着菜篮子的老婆子停下脚步。
“哟,这娃娃嘴真甜。”
她顺势拿起一朵绢花,拿到眼前端详,皱着眉道。
“这布料……就是寻常的粗布嘛。”
闻言,本就紧张的温氏脸都白了,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不过……”
老婆子眯起眼,仔细看了看针脚。
“这绣工倒是真不错!针脚也密实!”
“婆婆,为了做这绢花,我娘的手都扎破了。”
眼见有戏,苏墨也适时地开口。
老婆子一愣,看了看温氏的手,笑着点了点头道。
“有意思,那这几朵我都要了,多少钱?”
看婆婆真的要买,而且还夸自己绣工好,温氏有些兴奋的小声道。
“两……两文一个……”
“婆婆!”
苏墨立刻打断。
“在县城里,这手艺怎么也要五文钱一个,但您是我们第一个客人,只收您三分钱一个,不贵吧?”
“嘿!你这小滑头!”
老婆子被他逗乐了,也就没还价。
“行!三文就三文!”
她数出十五枚铜钱,塞到温氏手里,将五朵绢花小心地放进篮子。
温氏捧着那十五文钱,兴奋的手都在抖。
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自己挣到这么多钱。
“娘,我们走,该去书坊了。”
苏墨拉起她的手。
两人穿过集市,来到了书院附近那条满是墨香的街道。
这里与苏墨父子,上次来卖对联时一般无二,只是来往的学子更多了。
街道两旁,书肆林立。
苏墨抬头看了看,便径直指向了最大,门面最阔气的那家“翰墨斋”。
“墨儿,这家太大了……”
温氏本能地感到畏惧。
“娘,就这家。”
苏墨不由分说,拉着她迈进了高高的门槛。
店内,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掌柜,正靠在柜台上假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