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却又沉默了,许久,概知女郎还在等着他的答案,才说:“你想不到?”
语气里有些“这都要他教”的无奈。
姜姮摇头,平静说:“想不到。”
“你可,给我个承诺。”男人循循善诱,并没有说得很直接。
奈何女郎还是问:“什么承诺?”
“说,你心中唯我一人,这辈子都不想离开我。”
又是沉默良久后,女郎耳边落下这句话。
姜姮抿抿唇。
她不善于说谎,不善于逢迎,不善于央哄男人,违心的话实在说不出来。
顾峪亦沉默。
他一直都清楚,姜姮至今还在他身边,是因为他曾为了救她重伤。可是不够,他没有办法满足于此,他想要的,是她曾经给燕回的东西。
“其实,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那些甜言蜜语多腻呀。”姜姮这般安慰他。
明知她不是说不出口,是不愿说,顾峪的呼吸因为胸口发闷重了一息。
甜言蜜语听多了才腻,他一句都没听过,怎么会腻?
“不腻。”他一本正经地说。
姜姮不说话,为免他一直纠缠此事,主动抬头去亲他,轻轻咬了咬他的唇瓣,“这不够么?”
顾峪默然,暂时放弃了追问,按着她重重沉下身。
自然是不够的,那些话,他一定要听,她今日说不出,便改日再说给他听。
······
翌日,姜姮把准备好的礼疏拿给婆母看,“母亲,你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礼疏很详细,记载着一应聘礼的种类、数目、成色,骆氏看了眼,挑不出错处,说道:“就这么办吧。”
姜姮应下,这便要离开,骆氏却忽然说:“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她看看姜姮纵使穿着襦裙也又扁又平的肚子,叹息道:“你看,四郎都要娶妻了,你嫁进来这都说要四年了,肚子一直也没个动静?”
“早前我没催你,因为三郎也常常不在家中,后来你们又闹了一阵子,听说还叫你喝了一阵避子药,没动静也就罢了,你和三郎去岭南这几个月,时时处处守在一起,怎么还没动静,是不是得叫个大夫来看看?”
姜姮想了想,点头说:“儿媳这几日就叫大夫来看。”
回到凝和院,姜姮吩咐管事丫鬟按照礼疏准备一应聘礼,自己坐去案前继续核对账目,但心下不免起了波澜。
她早就看过大夫,也早就在喝着药,可是,喝了这许久的药,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