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个懒觉。
日上三竿,姜姮才动了动眼皮,慵懒地缓缓抬起眼眸,看到男人结实的麦色胸膛,微微愣怔片刻,很快神色如常。
她不慌不忙地自他胸膛移开身子,从容穿衣,再没有给枕边的男人一个眼神。
顾峪亦起身下榻穿衣。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又似之前风平浪静、相敬如宾模样,好似昨夜的缠绵悱恻不过是一场虚妄的·春·梦,他们谁都不曾真的沉沦其中。
却不料,姜姮下榻时,也不知怎地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幸而顾峪眼疾手快,穿衣之际,长臂一伸托住了她。
两人的目光这才不得已相遇。
她的腿软成这般的因由,不自觉浮现在女郎脑海中,她脸色霎时飞红。
概是猜到女郎想起了什么,顾峪眉梢轻浅地扬了扬,说道:“若是乏累,就再躺一会儿。”
姜姮脸上羞色未退,声音却十分镇定:“做了一场梦罢了,不累。”
“梦?”
顾峪又皱眉,方才还扬起的眉梢沉了下来,望望妆台上的镜子,忽而扯了女郎坐过去,拨了拨她刻意提高的衣襟,露出脖子上一片一片的吻痕,顺着脖颈往胸前蔓延。
“这是梦?”他冷声质问。
姜姮打开他手,连忙拢住衣襟,定定神,浑不在意地说道:“确实是梦。”
仰头看向他,“我梦见阿兄了。”
“你要继续听,我到底做了什么梦么?”
顾峪目光骤冷,唇瓣抿直了,像一把能杀人的剑。
姜姮见他沉默,也不再说话,起身梳洗,妥当之后,叫人摆饭,一切正常得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顾峪收拾妥当,也坐去案前用饭。
“你一定要这般气我么?”他忽然开口,注目望着女郎。
姜姮沉默许久,淡然道:“卫国公说笑了,我气你做什么。”
“你昨夜,没有醉,你很清楚我是谁。”顾峪每一个字都很沉重,“姜姮,不要骗自己了,你昨夜明明知道是我,你口中虽唤的是‘阿兄’,但你清楚知道,我不是燕回,但是你还是那般做了。”
顾峪定定望着她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坚定无比,“姜姮,你动摇了。”
女郎抿唇不语,怔怔看顾峪半晌,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淡漠道:“随卫国公怎么想吧,昨夜确是我做的不妥,不该把卫国公当成旁的人。”
“姜姮!”顾峪的怒气因她这句话骤然飙升。
“你生气了?”女郎面无惧色,反而故作纳罕地望着他,“卫国公若生气,我也没什么好争辩的,只望你,看在曾经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