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艺术品,"
来,让我看看你的觉悟。
"
白缓缓站起身,纤小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单薄。
他垂眸看着母亲身下不断扩大的血泊,那刺目的红色在雪地上蔓延,仿佛要吞噬一切纯白。
当他抬起视线,望向父亲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那张曾经教会他认字、带他放风筝的脸,此刻却写满了憎恶,他眼底最后的天真终于彻底冻结。
"
既然你们都说我是怪物——"
五岁孩子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平静,"
那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怪物。
"
冰棱突然从地面爆裂而出,如同无数柄透明的利刃。
冲在最前面的村民被冰刺贯穿胸腔,惊愕的表情永远凝固在脸上。
另一个男人举起锄头想要砸向白的后脑,却在瞬间被冻成冰雕,维持着攻击的姿势矗立在风雪中。
"
救命!
这孩子的眼睛——"
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寒冰已封住她的口鼻。
白行走在腥红的雪地上,所过之处皆绽开冰晶的死亡之花。
有个老人试图用火把融化冰棱,白只是轻轻眨眼,火焰便连同持火把的手臂一起冻结碎裂。
当最后站着的村民转身逃跑时,他抬手凝出冰弓,一支冰箭精准地穿透逃亡者的心脏。
不过片刻之间,雪地已铺开血腥的画卷,唯剩白的父亲呆立在尸堆中央。
"
你你做了什么"
父亲手中的柴刀哐当落地,裤裆渗出腥臊的液体,"
我是你父亲!
你怎么敢——"
"
父亲?"
白抬起脸,黑色的眼眸里仿佛凝结着终年不化的寒霜。
他歪头打断对方,声音里翻涌着暴风雪:"
在你举起刀对准母亲喉咙时,就已经不是了。
"
"
怪物!
你这怪物就该去死!
"
"
该去死的是你!
"
白突然嘶吼出声,积压的愤怒如同雪崩爆。
"
您说过家人要互相保护的,对吧?"
孩子的质问在风雪中回荡,"
可是您先背叛了母亲。
"
他踏过凝结的血冰,每走一步都有新的冰棱从地面刺出。
当父亲举起柴刀扑来时,白只是轻轻抬手——
无数冰锥瞬间贯穿了男人的身躯,将最后的话语冻结在喉间。
白站在缓缓倒下的尸体前,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轻声呢喃:
"
看啊连冰雪都在为母亲哭泣。
"
白缓缓转过身来。
沾染着血迹的衣摆在寒风中轻轻飘动,他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眸此刻如同覆霜的湖面。
他仰头望向始终作壁上观的阿墨,声音轻得像要散在风里:
“现在……可以救我的母亲了吗?”
阿墨面具下的唇角无声勾起。
他欣赏着眼前这幅景象——纯白雪原上盛开的血色冰花,站在其中的孩子眼中破碎又重生的光芒。
这一切比他预想的还要美妙。
他向前迈出一步,黑袍在雪地上掠过淡淡的痕迹,暗金色的眼眸在面具后微微闪动,带着几分赞许,几分玩味。
“如你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