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接拐到妹子身上,这心里隐隐的不舒坦就更不舒坦了。
后来呢,婆家以及一些亲戚更搞笑,找到她问她能不能想办法提高点价格收购:“她杨来娣做这些肯定是不晓得赚了好多钱的,都说了给的价比县城供销社低得多。要不你拿去给她称,你们是亲姐妹,不说照着县里供销社的价来收,那也得少赚点你的吧?”
连自家男人都这么说,她被磨得受不了,跑去才试探了一句,就被二妹直接撅了回来:“我这个价都不晓得能不能赚呢,再提高点我怕不只是白忙活,还得自己倒贴钱来干,那啷个可能嘛!话说回来,我现在的本钱都是到处借的,有那个实力来做好人好事吗?大姐你怀起的就好好养胎,这些事情你不懂你也少听别个说的,别个是要整我,你是我亲大姐就别掺和那些了。”
给杨招娣怄的呀,就感觉自己真是里外不是人了。她是不懂,但你就不能好好说吗?又觉得二妹是在内涵她之前说好借钱又反悔的事,又羞又恼,这下是真没脸往前凑了。
婆婆一看她这样子,知道她是真不能从杨来娣那里弄到好处了,那是更不给她面子了,一天到晚尽可能支使她干这干那,完了还到处去诉苦说她这个儿媳怎么懒惰不好伺候啥啥的,真是把个杨招娣整的欲哭无泪,日子久了,难免就对二妹杨来娣也生了些怨气。
这都不只是一开始那种单纯的嫉妒和不满了,现在就是怨愤:你发达了你要把我比下去,行,那我认了,你现在本事比我强,敢到处折腾,你能混好了我是你亲姐面上也有光。那我哪怕心里有点落差不舒服,我也觉得这日子还行。但你凭啥别人都拉拔,就把对你最好的亲姐给甩一边了呢?
她心里这埋怨也是有讲究的。
这又不得不提杨妙华这段时间有多能折腾了,也是闲的。说白了蝉蜕这个事儿,她自己下定决心之后也只是忙碌了一段日子,真正起决定作用使了大力气的还得是于书彬,她除了到处跑想办法给于书彬弄点乡下的东西寄过去聊表心意,根本没做什么,自然也就有大把闲的时光——这可不是说生产队闲,只是杨妙华个人已经不把重心放在种地挣工分上头了,再者种地就是单纯地劳形,脑子却等于是空着的,可人一旦脑子转动起来,能这么一下子消停下来吗?
所以一方面她盯着河口公社那边灰包蛋合作社的事儿,一方面跟县城供销社那位何晴同志也没忘记拉关系。虽然在县城没有什么实在亲戚,但这年头,人情往来那不就是你来我往出来的嘛,她知道孙家也在收乡下的东西,也不跟他们抢生意,何况她也给自己找到合作伙伴了,九队的苗彩云,那可是个能干女人,一个菜园子收拾的那么好,一年四季都是绿的,除了乡下常见的菜,人家还能种些不常见的,杨妙华又通过孙家啥的帮她弄些菜种,一来二去菜品更丰富了,除此之外,农家的一些鸡鸭鹅,杨妙华也能捎带着给弄去县城换点钱啊物啊的回来,不是什么大买卖,肯定不如孙家父子那么到处倒腾东西赚得多,但胜在安全稳定,杨妙华连红袖章都处好关系了,真要有人较真抓她,能抓个啥?人家就是亲戚往来交换点东西借点钱还不准啦?
日子久了,大家也就知道了,有些人家不敢去黑市不知道怎么跟孙家父子打交道的,都去找苗彩云换点毛巾肥皂啥的,有时候急需用钱,提个老母鸡啥的去人家也能给你个好价钱。苗彩云本来就能干,这下子日子更是好了,过年的时候杨妙华去九队还听她说起今年要攒钱盖房子。而苗彩云的东西哪里来的,谁还不知道是五队那个常常来找她的杨来娣带来的?
这乡下就没有什么消息是能彻底捂住的,大家成天的除了劳作也没个别的娱乐,就只能嘴上聊闲天,东家长西家短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能翻出来嚼两下,更别说这种新鲜事儿了。
杨招娣一晓得这还得了?那什么灰包蛋合作社,确实那是聂菊芳的手艺,又是在河口公社那边,所以人家搞起来,眼瞅着别人赚钱,她没法掺一脚也就算了。
怎么这种就坐家里等着天上掉钱的好事儿妹子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