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别人的就不收你的,眼睁睁看着别人能赚份儿钱自己却赚不到,那得多心塞?
“是真的,我拿到省城制药厂的单子了,以后就要收嗯啊子壳壳了,一块钱一斤,大家捡到都可以送我家来。”
“真的呀?一块钱一斤?不是豁人的吧?”
“那这不是捡钱了?我的天爷!还有这种好事!”
供销社收购价是一块八一斤,但实际上公社供销社根本不收,要送到县城供销社才行,可这中间的成本又哪是那么好算的?
更何况,那是供销社的价格,制药厂是大宗采购,价格肯定是要往下压的,给到杨妙华这里,也就是一块四一斤。她现在给收购价一块一斤,已经是非常良心了,想想她还要负责运输,那才是这其中最大的成本所在,没见连公社都不收吗?还不就是嫌运输麻烦。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能赚多少,还属于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也不敢给太高。
而对这些山里人而言,他们一年到头根本见不到什么钱,而这蝉蜕又不是粮食,那完全就是额外的副业收入,听到说一块钱一斤,就只感觉是天下掉馅儿饼了。
实际上杨妙华也不敢把价格给高了,要是给高了,说不得会有很多人不务正业就专门去弄这个了。
可她还是经验少了,毕竟还是比较朴实的老农思维,真正的商人真正的那种敲骨吸髓的资本家,一斤给个七八毛都算良心了。也不能让山里人把这当主业去挣钱啊,人家就是随手弄点挣个零花,手里好歹能见着那么一毛两毛的就已经够欢喜了——一块几块的别想了,一斤蝉蜕起码要千一二百个蝉蜕,又不能自己批量生产,就算很努力去弄也不可能靠这个赚钱吃饭的。
所以对生产队社员来说,此刻他们还没想到一斤要多少蝉蜕,只听到一块钱一斤就觉得是天上掉馅儿饼了,一下子原本很多堵在孙家门口的人都向着杨妙华围了过来,想要打听更多细节。
废话,孙家的机器再稀奇,那也跟他们没关系,纯就只能看个热闹,关系近一点脸皮厚一点也就是上手摸摸,算是整了个西洋景儿,可杨二妹收蝉蜕那是真能让自己也跟着赚到钱的啊!实打实的钱不比什么西洋景儿重要?
“就是收嗯啊子壳壳吗?好久开始收哦?”
“哎哟,之前看你们赵福安拣,我也跟到拣了些,你现在收不收嘛?我跟你拿过去。”
有人迫不及待。
也有人还想起了自家亲戚。
“光是收我们生产队的吗?别个的收不收?”
“都是一样的价吗?收到哪个时候?”
杨妙华本来就准备好大干一场了,面对大家的热情也是积极主动回应。
她这么干也不怕抢了孙家的风头,她很清楚,林大娘巴不得把这些围在门口说闲话的人都弄走呢。
于是很多人都跟着往她家走,因为已经有人跑回家拿东西准备来卖钱了。
当然,哪里都少不了见不得人好损人不利己的人,就跟刚刚在孙家那里倒炉子一样,这会儿也有人就在那儿开始找茬说风凉话了。
“不是说不能搞这些吗?这不是投机倒把吗?杨二妹你还这么搞得不得行哦?我们卖给你,怕不是跟你一伙了,二天都要遭哦!”
这话一出,也确实立刻引起了一部分人的**。
让杨妙华感到庆幸的是,还是脑子清醒的人多,立刻就喷了回去。
“说啥呢你?就嗯啊子壳壳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啥子投机倒把嘛!”
“就是,大家鸡鸭肉蛋的不好卖弄不到点钱就算了,嗯啊子壳壳都有哪个要说的吗?”
“方秀芹你家日子硬是好过了,看不起这点钱也别断我们大家的财路!”
愤怒的大娘甚至直接把方秀芹揪了出来。
一看是她,大家全都怒目而视。
被这么多人瞪着,嘴上还叽叽喳喳有的甚至不干不净地骂着,方秀芹本来觉得自己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