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都不认她。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说后头改嫁生的两个,后来倒是都出息了,可偏偏还都是白眼儿狼:大的小学毕业就混社会,借着父系亲戚的人脉,摸爬滚打倒也混出了名堂,后来做起了生意,还成了个不大不小的老板,在县城甚至省会都开了好几家店买了几套房,已经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可就跟他爹一样,除了不打老婆,也是个吃喝嫖赌只图自己快活的,家里一切交给老婆和岳家,不要妨碍到他就行,结果就是岳父母连带大姨子一家都跟着他吃香喝辣,亲老娘却被扔在乡下不管不问。小的呢,就更厉害了,打小就知道做人要有权有钱就得努力读书,听在体制内的亲叔叔的话,专心考大学然后考公,顺利上岸,一路打拼,三十出头就混到了副县级,也是买车买房成了风风光光的城里人。然而总怕被穷亲戚沾上——特指母亲这边姓彭的各位堂表亲舅舅们,干脆忙起来连自己老娘都不顾,不回家不给钱,如此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就更别想找他办事儿了。只可怜彭润华那个老母亲,别人提起来都说她两个儿子出息了,可那又怎样呢?她还不是一样的在乡下老家,连自来水都没有!
“是吧,做的都不是人事儿你说是不?唉,你在听没啊?想啥呢?”
杨招娣伸手推了几下,“想什么呢?都喊你几声了。”
“没啥,就是感觉有点……”
“那何止是有点?你说润华还是,她自己还怀着呢,亲妈叫她回来相看她就回来,这说明啥?还不就是她自己也想那样,你说是不是?听说她嫁的那边比我们这儿还穷,那山沟沟的还不如我们这里地多,怪不得她也待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