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凝的死紧,只是终究没有说了出来。只道:“朕前边还有政事要处置。”
年氏见着胤禛几乎是毫不留恋的又要离去,来去都是那般匆匆。忽而大笑起来。胤禛恼怒的回身看她,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年氏冷冷一笑道:“皇上要去处理政事,还是去看了您的御妃娘娘。”
胤禛心底的怒气散发出来,道:“你好大的胆子。”
年氏冷笑道:“皇上,臣妾不过是说你惦记御妃娘娘,如何胆子就大了起来,难不成,臣妾连御妃娘娘几个字都是不配提的么?”
胤禛气结,暴喝一声道:“放肆!”
宫中的众人从未见过胤禛这等模样,原本还欢喜着胤禛终于踏足这里的心情早已被保不住脑袋的恐惧压了下去,齐齐跪倒在地上,喊着皇上恕罪,有几个胆子小的,早已是冷汗渗透了背脊。
年氏此时早已是满心的话语控制不住,虽则依旧跪倒在了地上,脸上却是并为见了多少悔改的神情。只见她枯萎的面容上盛满了讽刺道:“皇上,您如今心里眼里竟是没有臣妾半分地位了么。”
胤禛本就是看在黛玉的劝说上过来,年氏的一番做法却是大大的触怒了他,因此道:“你便要问,朕就告诉了你。朕的心中,从来就是没有你的位子。”
年氏被胤禛绝情的话语给震得软倒在地上,含泪道:“皇上,您可忘了,昔日里,你也是很疼我的。”
胤禛冷冷一笑,道:“当初你做了朕的侧福晋,便是因为你的哥哥他们不放心,怕朕将来不给你们年家荣华富贵。朕倒也不在乎多养了那么一张嘴,既是如此,朕偶尔对你好上一些,也是不妨事的。”
年氏听的这话,哭喊道:“皇上,不是这样的,您是疼臣妾的。”
说到这里,年氏上前拽住了胤禛的袍角,喊道:“皇上,定然是那个狐媚子迷惑了您,是不是。皇上,您不要信她,她是狐狸精,会害了您的。”
胤禛闻得年氏这样说了黛玉,脸色一沉,将年氏一脚踹的在地上连滚了几下。语调也是霜冷寒风一般。
“今日若不是玉儿,朕却根本不会进了你这里,如今你还这样说她。既然你素日里是担忧你的哥哥才会生了病,朕不妨告诉你,年羹尧朕是必然要除掉,你们年家从奴才富贵了几年,也是该知足了。”
说罢,胤禛不顾年氏苍白的面容,对着身边的宫人道:“好好看着贵妃娘娘,朕要她看着朕执行大清的国法。”
胤禛的话说的极狠,左右的宫人们听了,生怕连累到自己身上,都是忙不迭的应了。
胤禛也懒得再去看年氏狰狞的样子,心里惦记着黛玉,径自忘了黛玉那里而去。唯独今日空欢喜一场的年氏,呆呆的坐倒在地上,面上慢慢的都是恨意。周围的宫人知道年氏大势已去,也不去理会她,径自做了各自该做的事情。可怜一个先时还威风八面的贵妃,竟成了这等模样。
胤禛在永和宫中大发脾气的人自然很快宫内上下都是知道了,先是一个元春被赐死,再是年氏触怒龙颜。宫中那些女子都是极其高兴,且不说胤禛如今最宠爱谁,只要空出了那么一个位子,便皆以为自己也有了念想和盼头。
宫中上下,也唯有黛玉和那拉氏听了这个消息,对着年氏是概叹几声,爱上了帝王,且是不爱自己的帝王,便是这等模样。可以一朝得志,也可以神死心灭。黛玉不由得暗想,若是今日果然她得不到胤禛真挚的爱,也是家族用来和皇家交换的利器,她的下场,却是又能比年氏好了几分。只是终究如今她胜了,因此也便思索一番,渐渐放了下去。
那一日之后,年氏的身子便是日渐衰退的更加厉害。那拉氏想着是在雍邸就有的情面,再者也是她求了胤禛回宫,却是没有算到年氏倔强的性子,因此难免心里自责几分,常常也去看看她,交代了宫人们不许散漫。
只是第七日上头再去的时候,从不说话理睬的年氏却是抓紧了那拉氏的手腕,说是要想再见见自己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