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么一个极大地秘密。可怜胤禛和佟皇后,对面相处十几年,却是终不知道彼此就是最亲近的那一个人!
此时此刻,黛玉对于德妃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只是冷冷的俯视着在地上癫狂的德妃,道:“你如今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告诉皇上,让他再无顾忌吗?”
德妃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花,道:“我怕什么,我的十四此时只怕早已经带兵进了城,你们,不过就是那几日的富贵而已。”
德妃缓缓站起身子,整理了容装,看着黛玉道:“若是果然你这个时候伺候好了我,倒是可以叫十四放过你的。”
两个时辰之前,十四已经叫人前来宫中送信说服了隆科多里应外合大开城门,此时,大事当是就快成了吧。德妃心中自得想着,只恨不得早一些见到胤祯坐在那个万人瞩目的位子上,方才能消去她这么些年的隐忍之恨。
黛玉嘲讽的看着德妃的样子,道:“十四爷进不进的了京城我且不管,只是如今,您却是再也见不到您心爱的儿子了。”
德妃面容大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便是要处置我,没有皇上的圣旨也是不能。”
哼,此处离乾清宫极远,若是要去拿了圣旨,那个时侯,她的儿子都已经进了宫中,还有什么怕的。
黛玉瞧出了德妃打的主意,只是袖口处一抖,将明黄的卷轴扔在德妃的身上,冷冷的道:“这是先帝的遗诏,您自己看看吧。”
德妃心中一颤,拿起了遗诏,缓缓的展了开来,脸上的神情变了几次,许久,空旷的大殿中爆发出她的尖笑之声,只等到嗓音沙哑,德妃方才将如狼似虎的目光停住在黛玉的身上道:“这是先帝给你的。”
黛玉淡淡的道:“先帝早知道你会惑乱人心,以母子之情桎梏皇上,所以交代了我,必要的时候,将遗诏给了你,去地下陪伴他。”
德妃发狂的抓起面前的遗诏,想要撕碎了,却是任凭动作也无能为力,刺目的黄依旧张扬在眼前,德妃力尽的软倒在地上,道:“陪伴他,他生的时候从来就是不念着我的,死后却是一心要我去九泉之下。好,好得很……他的一生,都是这样防着我!”
黛玉看着德妃的惨淡样子,及其失落,心中没有多少的同情之感,反而是微微升起了一点子快意的感觉,只想着要将胤禛多年的委屈苦楚都讨了回来。
黛玉因而弯着身子蹲在德妃的身侧,道:“德妃娘娘,您知道先帝为何一定要将位子都传了给当今皇上吗,还要在死后做了这么一个安排?”
德妃恶狠狠地看着黛玉,忽然有些恐惧她将要说出来的话语,黛玉的唇角生花,软软道:“只因为,胤禛是佟皇后养出来的孩子,便是一个养子,只要跟佟皇后有了瓜葛,也是先帝心中顶顶重要的人儿,这便是真真的爱屋及乌,情到深处。所以,先帝总是要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胤禛,而你的孩子,却是无关紧要的女人所生,纵使你得宠后宫这么些年,在先帝心里,也不过就是一个选出来管理后宫的人,你生的儿子,自然也是打仗的将军,朝廷的重臣,却不是心疼的血脉!”
德妃一生和佟皇后争宠,怨念甚深,黛玉这番话却是棉里针,扎到了德妃最痛的地方,德妃心中不认,却是明白黛玉所说的皆是事实。眼看着到手的胜者忽然成了一个可怜人,心头一紧,一口热血喷将出来,德妃的脸色如冰雪般惨白。
黛玉轻轻的退开一步,只看着德妃垂败的样子,道:“娘娘,请你接旨上路吧。”
又见了德妃直愣愣不想说话的样子,黛玉又道:“我这里有先帝的遗诏,且有先帝钦赐的令牌,娘娘若是想要抗旨,我也只好叫了外边的人来送娘娘一程了。”
德妃凄凄一笑,道:“你不必如此,他居然是到死都在算计我,为了那个女人筹谋,我还有什么舍不下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我还是一个不关紧要的妃子。”
德妃心里已然凉透,争了大半生啊,到底最后是这么一个结局。她从来赢不了的,若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