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
雪鹭也道:“你这可不是给姑娘找了麻烦。”
雪痕不做声的攥紧了拳头,固执的看着黛玉,那眼中竟是黛玉从未瞧见过的脆弱。
身为七雪之首,胤禛身边得力的属下,何时有过这种眼神,黛玉唇边一丝叹息,将雪痕扶了起来。道:“你起来吧,我知道你这意思。”
雪雁劝道:“姑娘竟真是要自找了麻烦。”
黛玉冷冷一笑,看着香菱可怜的样子,道:“这麻烦不找也是要来的。今日事情既然到了我这里,若是见死不救,岂不和那些人一个模样。”
音调忽然沉了下来,带着点歉疚,“说来,这原也是我当日的过错,今日就一并补上吧。”
雪痕闻言大喜,道:“姑娘是要帮了香菱吗?”
黛玉粲然一笑,道:“既然你都是开了口,我还有什么说得,只是……”
黛玉的目光移到香菱身上,“如今她这般模样,却是不行的。可得想个法子先唤了她的神智回来。香菱这么念着那个狗儿,若是能找着他,便就好了,却不知,这个狗儿是在哪里。”
雪痕忙道:“那门房收了狗儿的银子,才肯帮他通了信息的。听说那门房供了出来,说狗儿今日还是要来的。薛家已是带人在后面堵着了。”
黛玉想了想,道:“如此,雪雁你便去后门那条街面上等着,若是见到一径的要往后门去的人,证实了是狗儿,便悄悄的把他带进来。”
雪雁立即领命而去,虽是不满雪痕此番的冲动,到底还是多年的姐妹,知道雪痕对于当年的事情无法忘怀,如今能够帮了香菱,想来也是一种安慰。加之又是黛玉的命令,。因而心里倒也没有多少不情愿。
黛玉便领着雪痕几个在房中守着香菱。那贾府甚大,加之前些时日的事情,黛玉猜度,一时半会,薛家还是找不到这里来,如今只能等了找到狗儿,问了香菱才能知道; 雪雁在贾府外的街面上等了许久,不多时,果然见到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往贾府奔了过来。雪雁生怕他走近了被薛家的人抓个正着。便在前面拦了下来,探问是否就是狗儿。
哪知道那个李狗儿竟然是极机敏的人。费了雪雁一番功夫,方才肯承认自己便是李狗儿,白白浪费了许多的时间。一等着证明了身份,雪雁立刻左右看了看,见得无人,便是将李狗儿一把抓起,从墙头跃了进来。
黛玉的房中,一点梅香横在景德镇的青花瓷瓶里,上等的玻璃屏风看的狗儿连眼都不眨的。那狗儿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带到了府中,以为是自己私下见香菱的事情败露了,贾家来抓,连忙告饶。
“奴才知道错了,主子便是饶了我吧。”
黛玉冷眼瞧着李狗儿,倒也觉得他反应极快。看上去确实有几分机敏,但是一想到香菱为他受的苦楚,又是有心想要试试香菱是否错信了人的。
也不直说,只沉了声道:“你可知道今日把你带进来是做什么的?”
那狗儿隔着一个屏风,也看不清楚黛玉的眉目,但觉得这个声响极为清丽婉约,便是有些怒气,也很是动人。并不似那些狠辣之人。因此大着胆子道:“奴才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招惹了贵人。”
黛玉冷冷一哼,问道:“你可认识香菱?”
狗儿心里一惊,忙道:“奴才和香菱丫头原是旧时,若有过错,还望贵人开恩饶了她吧。”
这狗儿一开口便说为了香菱求情,顾不上自己,黛玉倒是有几分满意,不过这话中却是有个问题。
“你如何说香菱是丫头的?”
狗儿回道:“香菱告诉我,是在这里伺候一个姑娘的。”
原来那香菱还是想着以前的情分,虽然知道已经是不能,也想着在狗儿心里留个念想,并没有说了出来自己是给别人做了没名没分的小妾,只说自己是个丫鬟。
黛玉听的狗儿这样说,揣摩香菱的心思,多多少少也是明白了几分。感叹香菱竟是个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