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个,也是不及你的一针一线。”
黛玉默然一愣,手里加重了一点力道,疼的胤禛咧嘴,却在看到黛玉无法掩饰的笑意时,心头又涌起了满满的幸福。
凝视着面前的娇俏如花,一股暖暖的溪水缓缓行在胤禛的血脉里。这是他的玉儿啊,仅仅属于他的玉儿。不同于那些个姬妾福晋。面前的人儿只会为了他而欢喜,他而展颜。缺少了那些朝堂上,府里面争宠夺权的心思。这样剔透玲珑的人儿,让他如何不爱,如何能够舍得。
可是,朝堂风云,时局万千,他随时可能覆巢之下,绝无完卵,到那个时候,别说保护他珍视的人儿,就算是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尚需费几番周折。
曾经的胤禛,无惧生死,赌上一切,只为了心头那口满洲男儿的雄心壮志,然而,今日的胤禛有了挂念,不得不更加小心。满怀惦念,却是甘之如饴。
胤禛探手解下腰上的香囊,举到黛玉的面前,道:“这本是凝神的物事,我也从不在此放了心思。可是,自今日起,我答应你,身上绝不会再出现任何旁人的痕迹。”
手腕决断的一挥,毫无留恋的将那个年氏花费了无数心血缝制的香囊扔到火盆之中,火势无情,不过片刻,依然是一团灰烬。黛玉眼睁睁看着那火焰吞噬锦绣,心头有些怅惘,却依旧是喜悦的。
黛玉能够明了年氏在灯下苦做的心情,甚至可以微微感知到那种一针一线凝结的情愫,然而,正是因为明了,就更加无法容忍胤禛将另一个女子深情的证据戴在身上。
哪怕,黛玉清楚地知道,在这个时代里,胤禛的生命中是先有了年氏,先有了那些鲜活而无法抹去的生命,可是即便背负一身罪孽,她已然爱上了胤禛,就决不会松手,拱手让人。这是她的自私,也是她的执念。
黛玉无言的看着香囊消失,掰开了胤禛的掌心,将那个被胤禛护的死死的香囊拿了出来,摩挲了几下,亲手给胤禛系在了腰间,神情很是郑重的道:“四哥,记住了,你答应过我的。若是有朝一日,你骗了我,不管是因为什么,那么,我绝不会原谅你。”
胤禛心头一动,似乎是被黛玉这一刻的狠绝慌了心神,急忙握住了黛玉的手,道:“我绝不会骗你。”
黛玉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给胤禛包扎伤口。哪管得屋外寒风四起,屋中却是佳人含笑,皇子多情,难诉深情殇。
胤禛后来自然是要和黛玉说极多的体己话,原本是早早的就应该回府,偏生二人说着一会儿闲话,黛玉又问了问林如海并贾敏的情况,因此也就耽搁下来,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昏沉,胤禛这才由着黛玉做了轿子回去。
再说那个莺儿,本一直候在王夫人门外等着薛宝钗的,却有薛蟠因为在街上又跟人惹了祸事,说得是烧了别人的铺子,那里不肯依从,非要上衙门去讨个公道。
薛姨娘吓得慌了神,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这可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不比寻常人家,想着那薛蟠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哪方人物的,连忙就央了王夫人去查。
王夫人心里虽然一百个不高兴,到底还是自己姐妹,又抹不开颜面的,也就差人去问。到了后来,才知道那铺子是京城里那镶蓝旗千总的儿子,名唤巴克吉的开的营生,这一下,王夫人便犯了难。
千总的官阶虽然极低,到底还是正经的满洲贵族,最重要却是,这个巴克吉是目前后宫最得宠的和妃的本家侄子,和妃虽然无所出,但是近几年来盛宠不断,巴克吉又是瓜而佳氏嫡系的子嗣,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得罪了和妃,那可是连累满府的事情。
王夫人虽然是素性护着薛姨娘一家的,少不得更多的是要为了自己和宝玉算计。因而也很有些踟蹰的样子。
薛姨娘毕竟是跟王夫人从一个娘胎里出来,见了她这副模样,哪里不知道已经是不愿意管这档子事情了。哇的大哭起来,求道:“姐姐,好歹我们姐妹一场,我又是只有这跟独苗的,如何姐姐也是要帮帮我的。”
王夫人避重就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