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时哭天喊地,嘴里念叨著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类的话。
其身边的妇女都在劝她想开点,还有一个青年也在劝。
那青年是陈荣大哥,陈荣母亲生了五个,成功长大的有三个,两男一女,女儿已经嫁人,嫁到其他村去了。
陈荣父亲是个刀疤脸,此刻也是眼眶微红,神情落寞,他也是村里的猎人之一,名头还要胜过陈峰父亲。
陈六也过来了,毕竟两人经常一起,他此时不过来反而不合適。
他也是眼眶微红,似乎哭过,见到陈峰林芸两人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至於怀疑陈峰,除非他也开掛了,否则没有人会把陈荣的死与陈峰联繫在一起。
这件事情已经被定性为了意外。
陈峰过来看了眼陈荣的尸体,上了一柱香,与陈荣父亲说了两句话后,便带著林芸离开了。
尸体被一块布给盖住了,陈峰没有看到死后陈荣的样子,但听周围的人说,陈荣胸口塌下去一块。
村里的赤脚大夫根本无力回天,这个世界又没有止痛药,陈荣坚持到下午最终还是死了。
甚至没有等到去城里请大夫的人回来。
陈峰听后,心中颇为愧疚,潜意识里他並没有想要陈荣的命,只是想教训对方一下,没想到弄出了人命。
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陈荣曾经带著匕首,在陈家山堵他,准备要他命的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想。
第二天,陈虎回来了。
在了解到陈荣的死后,连忙去陈荣家弔唁,单独约陈荣父亲见面。
“堂兄,真是抱歉,是大兄没有保护好荣儿。”
“不怪他,都是天意,或许这是上天给我陈铜的惩罚吧。”
似乎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陈铜落寞的回道。
陈虎摇摇头,嘆息一声,感嘆曾经的同伴如今已经老了。
“那玉儿你打算怎么办,他可不清楚我们的事情,要不要让他顶替荣儿。”
陈玉,陈铜的大儿子,陈荣的大哥。
陈铜想了想,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已经给他在青阳城找了户好人家,过几天就送他去成亲,以后就让他生活在城里吧。”
“也好,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有”,陈铜也不客气,直接要钱:“我要给玉儿在城里买套房子当婚房,还差些银子。”
“差多少,我给你补。”
陈铜说了个数,陈虎没有犹豫,直接拿了出来,也没有打算让陈铜还。
之后,陈虎又召集了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简单说了下那件事。
“城里出了刺客,刺杀了县令的公子,却始终没有找到刺客,如今县令的主要精力恐怕都放在那个刺客上,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件事。”
“恐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一番话下来,让几个老人长吁短嘆。
“难道就这样了”
“只能这样了,谁让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呢”
县令儿子被刺杀,全城戒严;他们陈家村死了九人,却连个回信都没有,让人心寒。
老人们摇著头走了,把事情说给了其他人,又惹来眾多不满的声音。
陈虎处理完这件事情,又去处理那些要服徭役的陈家村人,把他们交给了一伙刚到陈家村的县兵手中。
这些县兵带著这些人,没有去县城,而是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被一群武装人员把守。
看到县兵不仅没有警惕,反而互相开玩笑,打闹,显然他们是一伙的。
陈家村的这些人似乎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晚了,他们被押送进去。
进去一看,这里竟然是一处矿场,一车车的铁矿石从周围的矿洞中运出,冶炼成金属,然后打造成武器。
夜晚,陈六已经摆脱了悲伤,正在修炼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