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之强,与普通丹药有著云泥之別。
眼见六颗行云丹各自飞向不同方向,要以分散突围的方式从丹房內逃走,陈阳提前贴在门窗上的符咒登时便发挥了效用,符文发出灵光,使得挟著冲势撞来的行云丹又被狼狼弹回,于丹房之內如无头苍蝇般地一通乱撞,发出叮叮噹噹的一通乱响,也不知打碎了多少瓶瓶罐罐,却始终无法脱困。
“啊呀!”徐弘远避之不及下,也不知被几颗行云丹打了个正著,转眼间已是鼻青脸肿,叫苦道:“师父,这丹药好大的力气!”
“他奶奶的。”老独眼也狼狼挨了几下,同样叫苦不迭:“真没想到,老夫空活了这许多岁数,还是第一次被丹药揍!”
“嘿,还挺好玩。”张玉琪尝试著用手去捉,却屡屡扑了个空,於是从袖中取出一张斩邪符,打算强行將其击落。
“玉琪姐姐先等等,別打烂了家私!”一颗行云丹调皮地钻入苗月儿裙下,
使得裙摆高高拱起,復又引得她一阵惊叫:“师兄,你快想想办法!”
眼见得这些丹药行踪不定、偏生又迅捷无比,借著其身形小巧的便利,到处穿梭惹祸,使得周围乱糟糟一片,於是陈阳咳嗽一声,附近镇岳真君、啸风真君的牌位立即冒出两道青烟,化作两道虚影,於龙吟虎啸之间,在房中各自盘旋几个来回,追逐著以爪牙將四处乱撞的丹药擒住,收在一起后,重又放回到陈阳手上。
低头一数,仍然是完整的六个,不多不少。
即便墙上、地面都被刚才那阵动静砸出了些小坑,其晶莹而透明的外壳,也仍没有任何破损。
“果然,还得是自己家供著的神灵管用。”
將六颗行云丹收入手后,陈阳看著一片狼藉的丹房,问眾人道:“你们没有大碍吧”
“这些个东西——”揉著发青的眼眶,徐弘远心有余悸道:“还真是挺邪门—若是服下去后,在肠胃里也大闹上一场,只怕要命。”
“说的正是。”老独眼连连点头,“我年纪大了牙口不好,这丹药反正是无福消受,你们自己留著吧,不要客气!”
“不错—”张玉琪扶正头上的逍遥巾,自豪道:“看来我的用料极为妥当,你们看,这几个丹药不是颇有活力么正是因为有这般能耐,服下炼化后,
才更有用——你们不吃是吧我吃!陈真人,来,给我一颗。”
说著,她朝陈阳摊开手,討要自己的那一份。
“你小心著些。”
陈阳倒也没有拒绝,既然对方愿意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自然要成人之美,拿起一颗被龙虎之灵压制住的行云丹,交到对方手里。张玉琪也不含糊,接过后径直將这灵丹放入口中,没有一星半点的犹豫,喉头滚动著便要將其吞下。
丹药入口后,陈阳附在其上的法力就已失效,张玉琪本打算以自身气机將其压制,谁曾想以她的道行,竟也无法將其轻易控制,那颗丹药在她的嘴中胡乱衝撞,以至於左右腮帮子不断鼓起落下,就是咽不下去。
“我还不信了——”
张玉琪好胜之心发作,默默运起法力,精神集中至口中,总算是压住了丹药的活性,將其硬生生吞咽下去。
“呼——”才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眼神又是一变,只见张玉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凌空而起,手舞足蹈间碰地一声砸到墙上,令得才修好的丹房破出个人形孔洞。
“等等!”张玉琪不由自主、如脱韁野马般地在雪地里打滚,同时叫道:“快帮个忙!我如今气机失控,不能自持!”
陈阳看著好笑,也感慨对方炼丹手艺確实高超,这丹成之后的药性,明显比灵雾草时更猛烈一些,在炼丹方面,今日他陈某人甘拜下风。也不急著上前,先看了会热闹,这才以符咒帮忙镇住张玉琪失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