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坛,念满了三天神咒后,又以元阳真火將这铜炉烧地几近通红,化去其中沉旧气,並將自身法力浸入其中。
完事后,整个精铜炉焕然一新,外表散发著极亮的黄铜色泽,于丹房之內灿灿生辉,炉身上八卦符文各自闪炼著灵光,隱含诸多玄妙变化。灵气逼人的样子,与之前锁在老君届偏殿时相比,可谓大不相同。
陈阳还別出心裁,於精铜炉內外各设下了一处炼灵阵,分別位於炉腹与炉身下方,到时生起了元阳真火,便可內外合力,以最快速度將各味灵草熔炼合一。
忙活了许久,陈阳这才走出丹房,正准备去告诉张玉琪择一吉日开始炼丹,
却见她与苗月儿、绿萝等三人,正各自挎著一个竹篮,从药圃的方向走来,恰好与陈阳撞见。
“我说吧”张玉琪朝著身边二女笑了笑,“就知道他已差不多完事了,你们看,这不就正好么”
苗月儿走上前,將竹篮中的各种灵草一一给陈阳过目,“师兄,玉琪姐姐估摸著你应该开好了炉,一大早便带著我与绿萝姐姐去药圃之中挑拣,这些都是咱们最好的药材。她还说,今天这个日子就不错,午后便可以正式生火炼丹。”
陈阳心道这大概就是几人间的默契了一一不错,越快炼丹越好,这件事已经拖延了些日子,省得夜长梦多。
“好,马上就是午时了,我去歇息一会,然后咱们准时开炉。”
午后,搬山派內有道行的人齐聚一堂,打算共同见证道场內第一次开炉炼丹的景象。
张玉琪望著黄澄澄的丹炉,见其表面似乎散发著一层流光,便讚赏地点了点头:“手艺著实不错,这阵势也布下得好。只是,灵雾草化雾而生,几乎无形无质,你的元阳真火又太过猛烈,是武火,只怕到时会伤了仙草的药性-——这次开炉炼丹,还是得换上一种火。”
“这时节去哪里寻找其他什么火”老独眼挠了挠头,提议道:“这样吧,
我那伙房里还有些丘胖子送来的银丝炭,本是用於烹茶的,要不临时给你拿过来凑个数生堆炭火”
陈阳还没发话,张玉琪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虽然烧炭不会伤了药性,但那火也太弱了些,等到化开药材,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於这过程中,难免又有药性散逸。”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独眼有些不耐,问道:“那到底该如何”
“我自有办法。”
张玉琪早就有所准备,她从袖中取出一张赤色灵符,於眾人面前甩了甩,只见其上有六个火焰般的字符,隱隱散发著热力,她介绍道:“我龙虎山丹房,除却炼製普通丹药以外,每逢炼製大宝重宝,都少不了用这个一一六丁神火符。相传,太上老君在兜率宫中以八卦炉炼丹,用的同样也是六丁神火。你们也都看过西游释厄传,孙猴子也正是被这六丁神火,给熏出了个火眼金晴。”
陈阳静静地在旁註视,他知道,於天干之中,以丙、丁代表火。六丁神火这名字听上去玄乎,实际上也就是以修士法力点燃的又一种火焰,若说他的元阳真火过於猛烈,是武火的话,那么这六丁神火,便是所谓文火。特点是火力不强、
但火势却非常稳定绵密、连绵不断,便是辟火诀也难以屏退,说得难听点,便如同附骨之疯疽般,常用於慢煎慢熬的炼丹方式。
对於这质地奇特,炼製时要儘量小心,否则难以收住药性的灵雾草而言,確实再合適不过。
张玉琪以两指夹看六丁神火符,放於朱唇边轻吹一口灵气,將符纸点燃,化为一道暗红色的神火飘飞出去,转瞬间將炼灵阵点燃,於炉膛下方熊熊燃起。令人惊讶的是,火势看上去分明很大,但周边却並不让人觉得燥热,丹房之內的温度並没有明显升高。
“天师家的丫头。”老独眼在旁安静看了片刻,接著一张嘴,立即便引得张玉琪有些不满,“你这什么神火到底行不行啊,能炼丹么我怎么觉著连水都煮不开”
陈阳闻言笑了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