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如此评价的东西实在不多,更別提一旁天师府的真人也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这令老独眼越发好奇,拖著不大利索的腿跑向门外大车上,险些因为地滑而摔了一跤,掀开车门的帘子,看清楚了里头的事物后,却是大失所望。
“往返近万里,如此辛苦,你们就搬回来了一棵树这算是什么宝贝”
“金银玉器,这一路上我见了不知多少。”陈阳说道:“但与这圣木曼兑相比,都算不上是宝贝,大多都是些无甚用处的阿堵物。你不知晓此树的厉害,它是上古神树的一种,无需扎根便可汲取虚空,若將其放置於文气匯聚之地后,將结出的果实让人服下,不仅能延年益寿、更可令人通晓文字、生有龙虎气,用逆天改命形容也不为过。”
“就比方我放在后院中的那一堆档案、笔记,旁人翻阅尚且要个儿年功夫,若是將圣木曼兑栽於彼处,只需等其结出果实后服下,便可將上头的记载尽数融匯贯通。而若是放在天师府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並不是真有这么做的心思。”
说到这,陈阳停顿了片刻,看了看张玉琪,后者正露出会心的笑意,一副“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神情。
“若是將这圣木曼兑的果实放在天师府的藏经阁,供养个几日后服下,便能將三洞经书,无数道藏融匯於心,你知道这是何等了得的事情么便是当代天师,也不敢说通晓天师府內的经文道藏。”
“真有这么厉害”老独眼將信將疑道:“我怎么就不大相信你说这什么圣木的果实有如此神效,我看它一整棵树上却统共没有儿个果子,个头还不如枣子大,什么时候才能成熟”
“此树五十年一结果。”陈阳说道:“至於还需要多久才是下一次果熟—“
这个我確实也不知道。”
“那有什么用五十年,说不定我都见不到它结果的时候。”老独眼了嘴,“虽说搬山道人追求的是不死药,但不死药也不能当饭吃不是这棵树的確珍贵,我觉得不算实用—你们还找到了什么”
兴趣不同,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空费口舌,而老独眼所说的確实也有一定道理,在看到了其他收穫,尤其是那件金缕玉衣,老独眼才真正心服口服,抱著这玩意不愿撒手。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好宝贝,我的个乖乖。”老独眼叫唤道:“只在魏晋之前才有,世面上已有数百年未曾发现过一件,品相还如此完好。若是能卖得出去,说不定价值半个洛阳!”
“太夸张了。”见识了太多西王母內的玉器,使得金缕玉衣已在其他几人的眼中不算惹眼,陈阳说道:“要我说,这东西才是除却稀奇外,用处不大。虽可存住肉身精气,但平常却用不上,整个的一件无法出手,拆开来又太过浪费——
也就是压在库房里当个镇仓之物。”
各有喜好取捨,谁也不好说服谁,但在过了番嘴癮后,老独眼显得开心了许多,当天又下厨做了个汤锅子,里头用的是培植在后院药圃角落里的时蔬,都是冬时少见的绿菜,滋味很是鲜美。在那一株移植自老君山的参王荫庇下,整个药圃內的草草俱皆长势喜人,即便在冬天也是生机盎然。
二人关於圣木曼兑是否有用的爭论,到最后,出乎意料地很快就迎来了分晓。
才回到道场安顿下来,只是度过一个晚上,第二天,被陈阳放在了后院书房里头的圣木曼兑,枝头便出现一个完全成熟、通体变为纯净嫩黄色的果实。这颗黄实足有拳头般大,且散发著令整个道场都闻得到的异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