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玉墟的道路不利通行,加上本来也没有多长的路途,因此大鬍子一行並没有牲口驮运行李,只凭著手提肩扛来回往返,待得现今被迫在瀚海露宿的时候,手头边就连帐篷也没有一顶。儿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於这深秋时间在瀚海冻得瑟瑟发抖,只有相互抱著挤在作一团,以温暖彼此。
陈阳等人能以调息护身,並不觉得寒冷,他见此情景,便乾脆掏出龙鬚笔,
於流沙上绘製出火阵,当形如篝火的明黄色火焰亮起时,寒冷的瀚海之夜总算有了些暖意。
“啊呀,真是活神仙啊!”
见陈阳仅以一支笔,不需任何火源、引火物,就点亮了篝火,且火光长燃不熄。如此神跡现於面前,不仅大鬍子,便连其隨从也跟著一齐朝陈阳磕头,做出顶礼膜拜的样子。好说岁说,才令其重新坐下,围在篝火边休息。
望著天上的繁星,陈阳寻找到了北辰,那是位於紫薇垣的最大,最亮的星辰,也被称为天极,此星的方位形如被北斗七星的斗所託住,所在的即是北方。只要找看了北,自然无须再畏惧失去方向。
“这等粗浅的观星之法,是咱们这一行必定要懂的,特別是在山野间跋涉、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时候,最是有用。”陈阳一边指著北辰,一边对眾人道:“只要能见到星辰,就用不著害怕迷路—-我们先前是朝西南走的,方向可对”
大鬍子敬畏地看著陈阳,老实地回答:“不对我们应该往东边走,方向几乎走反了,白白绕了个大圈。”
“流沙上没有路標,有些时候难免偏离方向。”陈阳说道:“这地方的地脉也有些不对劲无妨,既然找到了方向,今夜就用这火堆取暖,明日大不了费上一天的功夫,从这破地方走出去。”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令紧张的眾人放下心来。
长夜漫漫,如今时辰还早,许多人无心睡眠,便坐在火堆前攀谈。几人说著说著,不自觉地就讲到了有关瀚海的传说。
眾所周知,瀚海又被称之为死亡之海,之所以有这么个外號,是因千百年来有无数人葬身於此,进得去、出不来。世上有取错的名字,却没有叫错的外號,
对於死亡之海的恐怖,便是生活在其边缘的牧民,也往往不愿意深谈,只偶尔讲述有关於其的儿个传说,其中最为有名的,除却一度兴盛最后却神秘消失的精绝古国外,便是所谓的“沙龙王”。
水中有水龙,地中有地龙,沙中或许也有沙龙,传闻瀚海的流沙之所以不断移动、难以成型,便是沙龙王在瀚海深处不断活动的缘故。等閒並不现身,只在月圆之时会从流沙之中钻出换气,出现时,每每因其吐息而造成席捲数十里的大沙暴,使得风暴过处、寸草不留,將沿途一切地形风貌改变。
若正好有倒霉的行人遇上,自然难免被沙暴掩埋,成为沙龙王的祭品与盘中餐。
陈阳听这些部落牧民的意思,似乎是认为今天出现的异常,有可能与沙龙王有关,正是因为其途径附近,才使得周围的地形发生变化,並扰乱了他们几个的方向感,致使迷失路径。
这话说得,虽然有些为自身的失误开脱的嫌疑,却也十分有趣。
陈阳一边想看,一边抬头看起天上的明月。无巧不成书,今夜恰好也是个满月之夜,若是那所谓沙龙王真的就在附近,不知有没有缘分见上一面
说多了话,不免会因此口千,而清水並不易保存,所以大鬍子一行人等用於解渴的是驼奶酒,这等酒水的滋味十分特殊,质地与色泽都如同清水,微酸,饮多了亦可醉人。一名大鬍子的手下便因为喝多了驼奶酒而站起身来,向眾人告了声得罪后,恋恋不捨地从火堆旁离开,绕向不远处的沙丘后方,打算去那儿解手。
这人来到沙丘背后,匆匆地解开裤腰带,打算赶紧完事后好回到那温暖的火堆旁边。这等天气,若旁边没有个取暖之物,真是冻煞人。上著上著,不一会儿,忽地一歪,鞋子眨眼间就被淋湿,於是他低声骂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