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之上,一股仿佛烧焦的气味隨即瀰漫,之后更有仿佛婴儿啼哭的惨叫声响起。
就是现在!
眾人虽然是首次合力出手,但意外地极有默契,陈阳双手还未放下,张玉琪驾驭的斩邪剑已破空而至,冲向被神雷撕开的破口处,狠狠刺入其中。飞剑之术与普通剑术並不相同,隔空操纵飞剑,需要十分精准、浑厚的法力,更要求术者本人与飞剑之间的相性,否则神剑再是有灵,在无缘之人手中一样与凡铁无二。
斩邪剑虽是三五雌雄斩邪剑的仿品,但也算是一口上佳剑器,而张玉琪身怀天师府嫡传道法,与其更是默契十足,她虽非蜀地剑修,却也从道藏中稍稍了解过剑术,剑势於灵巧变通上稍有逊色,但又显得格外堂皇大气,剑身上刻有的斩邪密文,更对邪崇有极强的克制效用。
斩邪剑没入肉瘤之后,隨即没了动静,紧接著无数道剑光自肉瘤內部亮起,
將其外表刺破成千疮百孔的模样,周边负责助阵的苗月儿亦隨之去出数对摄魂铃,於创口之內引爆,密集的音波令那满是疙瘩、筋络的表面泛起肉眼可见的波澜,使得肉瘤的自我修復之势难以延续。
三人各显神通,都表现了一番本领,令徐弘远看得十分艷羡,他也不甘只做个看客,两手各持一把短,朝著肉瘤扣下扳机,將填装好的子药倾泻而出,又补了一发看似无关痛痒的一击。
“咦”
徐弘远惊讶地见到,弹子落处,肉瘤受创的地方竟开始了进一步的溃烂,这时陈阳才在旁边解释道:“子药里头,还混入了水银、硃砂,並以净天地神咒加持过,对付这些邪门玩意,效果自然不错。”
到底还是师父心细,准备得总是如此充足。
徐弘远打完了弹药,立刻低下头又开始填装,同时不忘以眼角余光注视肉瘤处的动静。
经过方才的努力,肉瘤的外壳已再也遮掩不了其中物事的真形,將里头被肉灵芝、也即是视肉同化至一半的雕像显露了出来,尚未孕育完成,使得这邪物身上的血肉尚未成型,失去了外壳的保护后,不时地从身上掉下些肉块,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禿了毛的巨鸟,很是怪异。
自打陈阳一行来到玉墟后,所见到的与西王母国有关的兽类,无论是雕像还是图纹,几乎无一不与神虎相关,眼前这飞禽模样的异兽还是第一次见。其白冠长尾、浑身赤红,鸟喙与鱼鹰有几分相似,大概也是个食鱼的水禽,陈阳见到其模样后,便联想道:“玉山,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
“这胜遇鸟与狡兽,都是此地特有的异种,象徵著吉凶祸福。我想,之所以在这塔上留下一尊它的雕像,应当是为了祈祷风调雨顺。”
这座胜遇鸟雕像本身已是有灵之物,此刻与侵蚀其身躯的视肉之灵又彼此混淆,从而呈现出一半祥和、一半诡的矛盾状態,浑身浴血之际,扇动几下无毛的翅膀,继续发出如婴儿啼哭般的叫声。
“照著书上记载,这玩意的叫声应当与鹿相似,难道是因为其並非生灵实物还是受到了侵蚀所致”陈阳站在原地,手托著下巴思考,並没有对胜遇鸟作出应对。
此刻,胜遇鸟的胸膛上仍插著斩邪剑,巨大的创口中,可见得车轮大、且不断跳动的一颗心臟,剑锋已然刺进那心臟之中,並隨著其不断挣扎而越陷越深,
不需陈阳等人再做出多余应对,胜遇鸟身上化作血肉的那一部分已开始逐渐失去活性。
还未得到的性命,此刻已接近凋零。
徐弘远见状,心中稍鬆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忽而头顶处落下一阵尘埃他抬头望去,只见顶部不知何时生出了无数裂痕,密密麻麻的样子仿佛蛛网,忽然,一只巨爪彻底將其撕破,从上层踏下。这怪物也是鸟类模样,生有六个头颅,头顶处生有肉冠,尾部有著五彩长羽,一只爪子踩在地上,另一只爪子悬在空中,抓握看一根满是尖刺的树木,
这树木高有三尺,根茎细长,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