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诗云:瑶池阿母綺窗开,黄竹歌声动地哀。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当年穆天子宾於西王母,天子觴西王母於瑶池之上。西王母为天子谣曰:『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將子无死,尚能復来。』天子答之日:『予归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將復而野。』
说好的三年之后再来,结果三年之后又三年,一直到穆天子驾崩,他都没有再度西行。
或许,西王母便是在这等啊等的,活活將自己盼成了一座雕像。而这玉墟失去了国主的庇护,隱藏於地脉中的邪崇便再也无法受到辖制,转瞬间令此地倾覆,连带著昔日强悍的西王母国也仿佛在一夜间化作泡影。”
利用目前收集到的信息,再加之以话本式的改编,便是陈阳隨口胡的故事。虽只是临时编出来的,却也听得身边苗月儿颇有些动容之感,眼泪汪汪的,心中五味杂陈。
“你们看。”陈阳指著西王母雕像上的甲衣叶片,“这玩意是不是有点眼熟”
徐弘远於是上前观看,果然觉得像是在哪见过,隨即一拍脑门:“是了,这个与长安府的金缕玉衣有些相像。师父,难不成製作金缕玉衣的方法,是从西王母国传至中土的
现在看来,也就只有西王母国,才能製作出那样精湛的玉器。”
“可保肉身不腐,又是玉器,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我看是八九不离十。”陈阳点点头,“在中土,无论朝野,玉石都是广受欢迎之物,或许正是因为受到西王母国的影响。
也只有这里,才能出產大量的优质玉石,其中不乏通灵神物。”
殿內除却西王母的雕像外,还有一处御台,上有与那高大雕像相匹配的王座,
用於支撑大殿的樑柱、御台上的台阶、墙壁上的装饰,隨处都可见得神虎纹。
殿中装潢並不豪奢,也不怎么金碧辉煌,却在空旷之中有著別样的古朴大气、极显威严。
“先前见到那诡异的肉灵芝,我还以为这殿內也有什么邪门的玩意儿。”
徐弘远长出一口气,用手扶住一旁的开明兽,掌心正好搭在虎爪其中的一指上。
“毕竟师父也说了,这地方的地脉或许发生了什么不可知的变化,好在此番並没有什么意外。既然这大殿之內並无什么可看的,不如我们直接去后头那座塔里吧。我感觉,那地方或许有什么稀奇的宝物。”
说著说著,徐弘远忽然发现面前眾人面色有异,除却张玉琪因戴著面具的关係、所视之物与他人不同外,陈阳与苗月儿二人都是用一种似笑非笑、还带有几分怜悯的神情注视著自己,不禁感觉有些奇怪:“师父,师叔,你们这样盯著我做什么”
一边问著,忽然徐弘远感觉头上一阵湿热,並散发著腥臭难闻的气味。
他抬头一看,只见方才还是死物的开明兽忽然活了过来,九颗头颅中的一颗表情生动,似是有了性命,如今正张开嘴巴,於嘴角处流下粘稠口水。刚才流到他头上的到底是什么,显然不用再多说。
“啊呀!”
徐弘远惊叫一声,从原地跳开,方才被他按住的虎爪紧隨其后地抬起,一巴掌將其拍飞出去,落在地上后一连滚动了十数步方才停下。狼狐的徐弘远及时用金光咒护住了身体,因此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他正要从地上爬起,忽见到开明兽的那颗头颅双眼处忽然绽放两道神光,朝著自己射来,於是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一我命休矣!
恰在此时,斜地里同样射出两道金色神光,两两相接,將开明兽瞳中绽放的神光截断。
陈阳用出与开明兽相类似的神通,而苗月儿趁机朝著徐弘远一挥蛇杖,將其扫向一旁。
得救了的徐弘远这才看见,不知何时,两尊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开明兽像都已活了过来,立起了身走下台基,不过它们的復生却並不完全,因为开明兽统共九颗的头颅之中,
这两者都只有中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