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未精,
未能完全抑制住自身气息,好在有面上蒙著的帕子作为间隔,倒也没有吸入太多香气。
踏入香雾后,原本模糊的身形顿时变得清楚起来,只见一位位体態丰满白皙、身形曼妙的天女,在香雾之中载歌载舞,面露欢喜之相。但见其粉脸朱唇,肌肤胜雪,体態娜,酥胸半露、腰身纤细,实在是有几分勾人。
要说徐弘远也是自深宅大院之內长成的公子哥,虽然平日里不受待见,但是样貌姣好的丫鬟不知见了多少,又受他那短命大哥挑唆,年纪轻轻便失了元阳,乃是风流场上熟客,醉月楼里金主。他跟隨陈阳修行以来,已经许久未曾开荤,如今被这么一激,不免露出了些丑態,腰身下意识地弯了下来,面露羞愧。
其余几人看在眼里,俱是忍俊不禁。
老独眼忍耐不住,便捂著口鼻道:“到底还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像我老瞎子,如今即便有心也是无力,这些个胡姬即便是真的,也是无福消受哦。”
说完,他又看向陈阳,只见搬山道人面色如常,在一群鶯鶯燕燕之间閒庭信步,对藕臂莲足视若无睹,对浅吟低唱听若未闻,实在是道心坚定。老独眼却不知,眼前这些样,对於两世为人的陈阳而言,实在是小阵仗,属实算不得什么。如此舞蹈,对於徐弘远而言或许勾人,但对陈某人而言,一点都不赞劲。
此景苗月儿也看在眼里,面色却是半喜半忧。她算是所有人中最不受天女诱惑的人,
冷眼看著那些陈阳身边显现而出、极尽魅惑之事的天女幻象,银牙紧咬,恨不能施展法术將其通通击碎、化为泡影。
在更前头的和尚们,此刻就全无先前的模样,队伍不知不觉间已经零散,除却空然大师不为所动,善照法师虽面色潮红倒也能自持外,剩下的和尚便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些痴態,眉宇之间慾念横生,再无先前清净,口中诵经声不知不觉已停了下来,前行的步伐变得十分沉重,有不堪者,已经脱离了队伍,跑到香神天女之间载歌载舞。
无奈之下,空然大师只得长嘆一声,也停下脚步,与善照一起大声地念诵起经文,意图唤回眾僧的理智。
所以陈阳等人虽然进入香雾在后,却比眾和尚提前走出。
“果然有些厉害。”回头望著眾和尚挣扎的模样,徐弘远解下蒙脸的帕子,心有余悸:“这佛门的香神天女凭地邪门!实在不像是什么良善人家的女子。”
陈阳淡定地道:“香神天女为神人侍者,以妙乐供养佛陀,本是善神。人因本心中的慾念被勾动,因此才会见到诸多魅惑之態,其实天女本为香雾,一切色相俱皆虚妄,动摇的唯有己心。”
徐弘远听得这话,收摄心神,擦了擦眼晴,再回头看去,哪里还能见到什么勾人的天女,只有一群衣衫凌乱的和尚罢了,於是心悦诚服:“师父全然不为香雾所动,实在厉害。”
“也不尽然,我到底也是个人,怎会没有慾念”陈阳坦诚道:“只是不好此调,故而不受引诱。”
又等了片刻,空然大师与善照才领著一眾面色羞愧、神情恍的僧人走出,朝著陈阳施了一礼,“阿弥陀佛,有劳陈掌门久候,我的这些门人学艺不精,令掌门见笑了。”
“哪里,几位小师父只以一颗禪心应对此关,我们却是用了法术取巧。”陈阳答道:“大师座下並未有任何一名僧人迷失在香雾里,已然不易。”
眾僧整理仪容又耗费了些时间,老独眼趁这机会,凑到陈阳身边道:“这些和尚经歷这种种关卡尚且十分不易,怪不得这地方多年来唯有高僧大德可以进入,佛门的防备原来如此严密,连他们自己人都难以过关。若是没有搬山填海术的助力,单凭卸岭那些个人手闯到此地,还不晓得要折损多少条性命-现在看来,乌合之眾看似热闹,能派上用场的还真没几个。”
“知道就好。”陈阳答道:“眼下八部眾还只出现了一半,后续还有的玩呢,至於其他四部,分別是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呼罗迦其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