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案几,带起一阵清冽的药草香。
“你师叔回来前,可以先用药浴缓解。“他的声音从內室传来,伴隨著水流轻响,“虽不能根治,但能减轻丹田的灼痛感。“
沈烟刚要道谢,脑海中突然响起幽冥的声音:“这人也是纯阳之体,元阳还在,而且修为和你那师叔不相上下,你可以考虑和他双修。”
她手一抖,茶水险些洒出。那岂不是面前这人的修为同小师叔和师尊不相上下可这人明明看起来如此...柔弱。
“怎么了“卫无翳似有所感,从內室探出身来。素白绸带下的鼻樑高挺,在晨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
“没、没什么。“沈烟慌忙摇头,隨即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又补充道:“只是有些走神。“
卫无翳唇角微扬,没再多问。他引著沈烟来到內室,那里已备好一个柏木浴桶,水面漂浮著各色灵草,蒸腾的热气中带著清冽的药香。
“褪去外衣进去吧。“他背过身去整理银针,“我在屏风后等你。“
沈烟迟疑片刻,还是解开了衣带。
当身体浸入药汤的瞬间,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匯向丹田,舒服得她差点呻吟出声。
“可以了。“沈烟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抠著浴桶边缘。
虽然卫无翳双目覆著绸带,但这样赤条条地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还是让她耳尖发烫。
水面上漂浮的灵草恰好遮住了胸前春光,却更添几分若隱若现的曖昧。
她忍不住又往水里沉了沉,直到水面堪堪触及下巴。
卫无翳转出屏风,手中托著个乌木针盒。他行走时脚步轻盈,几乎不发出声响,像一抹游走的月光。
“可能会有些疼。“他在浴桶边跪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根银针,“放鬆。“
第一针落下时,沈烟浑身一颤。那针尖仿佛带著电流,从穴位直窜丹田。
卫无翳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手法突然变得极轻,指尖在她肩颈处安抚性地按了按。
卫无翳转出屏风时,沈烟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