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对，这不是青铜门里面，这是外面。
这里还有刚刚的他踩的脚印。
“小哥？张启灵？你在哪呢？”吴斜大喊了好多声，差点把他嗓子喊哑了。
这时，和上次一样，鹿角号声响起。
青铜门缓缓打开，幽绿色的光从门缝慢慢渗出来。
一队阴兵从远及近走到青铜门前。
这次的张启灵没再穿那套破烂铠甲。
他走在最前面，手握新月饭店拍卖的那顶玉玺，进入青铜门。
等阴兵全部进去，张启灵站在门内外交界之处，似有所感的回头看吴斜。
“如果还记得我，十年之后不见不散。”
说完，也不等吴斜反应，一脚踏进青铜门内。
进入门内的张启灵，望着眼前一片虚无，轻叹一口气。
希望如吴三醒的计划那般，能彻底铲除汪家。
吴斜快步走到青铜门，他想进去，想把张启灵抓出来。
这本就是九门答应他的条件，为什么进去的不是自己？
可惜青铜门不欢迎吴斜。
他被青铜门的能量弹出，身体化作一道流光，抛出去很远。
大门缓缓关上，似在嘲笑他的无能。
四周寂静无声。
“张启灵，你真是个混蛋。”
吴斜躺在地上，胳膊捂住脸。
铺天盖地的愧疚与自责几乎把他淹没。
要是花诡知道张启灵为了他进入青铜门十年，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该怎么和花诡交代，该怎么度过这十年。
光是想想，吴斜都喘不上气。
周围的环境没有给吴斜太多时间去想。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吴斜知道青铜门的威压消失了，继续留下来，他得死。
吴斜地上挣扎着爬起，最后看了眼青铜门，想把他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张启灵十年之后，我一定会来接你。”
他不会让张启灵的十年白呆，那个‘它’，自己一定会铲除。
吴斜转过身，一步一步，踉跄的从张启灵带他来的小路离开。
身后是庞大沉重的青铜门，面前是十年之约。
吴斜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
他需要扛起他的责任。
不让张启灵失望，不让花诡失望。
除了这些，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下山的路很不好走，吴斜不知道他怎么走下去，怎么回杭州，又是怎么去见的花诡。
花诡没怪他。
“吴斜，非张家麒麟血脉，守门的人都会死。”
“这一代，该死的人是你。”
“他是为了你才去守门。”
花诡清楚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伤人。
他不在乎。
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又如何在乎别人。
吴斜，九门，他们都欠张启灵的，早就不是守门就能还清的那种。
他们欠的是一辈子都还不清。
还是胖子把他接走。
张启灵的离开，让吴斜成长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