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上班呢?”
元子方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切?你每次都是那么扫兴。”
冲洗完身体后,元子方突然兴致勃勃地说:“兄弟,以前都是洗清水浴,今天肯定要做点项目了。”
寇大彪一听,连忙用商量的语气低声说:“兄弟,要么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元子方见寇大彪不愿意,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那我们去搓个背总可以吧?”
“行,说好了,就搓背。”寇大彪嘴上答应着,可他的脸却不自觉地耷拉了下来。
他们来到边上的搓背区,元子方立马躺到了捶背床上,对着边上的工作人员喊道,“师傅,搓背,两个人!”
寇大彪则颤颤巍巍地盯着墙壁上挂着的价目表,不知是浴室的雾气,还是上面的数字太小,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
“兄弟,快来啊,你还在看什么看。”元子方侧着头催促道。
“知道了。”寇大彪有些心不在焉地躺下,可赤身裸体的他怎么躺都觉得有些别扭。
“兄弟,你知道吗?上次聚会的那两个女的,都夸你是我们这里卖相最好的。”元子方笑着调侃道。
“你可别瞎说了。我都没怎么和她们说过话。”寇大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元子方叹了口气,再次调侃道:“切,我看你平时挺会说的,怎么一见女的就闷掉了?”
寇大彪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对你这些女的没什么兴趣。”
元子方不屑地笑了笑,“你就是舍不得那点钱,什么事都算那么清楚,活得累不累啊?”
寇大彪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不耐烦地:“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天没钱了怎么办?”
此时,两名搓背师傅带着特殊的搓澡手套走了过来,一个光头大胡子师傅操着一口北方口音问起二人:“你们俩就光搓背吗?要加点什么吗?”
元子方大手一挥,豪放地说:“全部能加的都加一遍。”
寇大彪吓得立马从搓背床上坐起,连忙对搓背师傅摆手,“别听他的。他开玩笑。”
搓背师傅从椅子下取来价目表递给寇大彪。寇大彪一看,上面从低到高的项目,最便宜的生姜都要三十八块,再往下他看到三位数的价格,直接也干脆不看了。
元子方侧着身,呵呵一笑,“兄弟,你还是那小农经济的思想,本来就是出来放松,你搞得跟要你命一样。”
寇大彪被说得有些尴尬,也一咬牙,“行,要加就加,反正我就三百块,多了也没有。”
搓背师傅笑了笑,带着嘲讽的笑意对元子方打趣道:“你这个兄弟,估计没见过世面。我们这一楼能有个毛消费?满打满算每个人一百多了不起了。”
元子方抬起头,也瞄了一眼价目表,“算了师傅,随便加个牛奶试试看,如果好,下次再来。”
两名搓背师傅把脖子上的毛巾潇洒地一甩,旋即开始工作。随着搓澡巾有条不紊地来回移动,寇大彪身上那些长时间积攒下来的角质层一点点被搓去,他仿若从身上卸下了一层沉甸甸的枷锁,顿感轻松。搓背结束后,师傅用温水细致地将寇大彪的背部冲洗干净,接着便开始涂抹牛奶。
牛奶带着一缕淡淡的奶香,沿着寇大彪的背部徐徐流下,他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惬意。可一想起这次消费的价格,他的心里不自觉地揪心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和陆齐没什么区别,他也没法潇洒地去请别人消费。
他和陆齐好歹只是吃几块钱的拉面,但今天搓个澡再加上浴资,每个人起码上百块。他知道这不是自己斤斤计较,而是现实摆在眼前,如今的他确实能力有限,他无法像元子方那样不计后果的消费,可这样的男人似乎又是他唯一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