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
现在还不用急,因为急也没用,根本没人可以用。
吃过饭之后,王多鱼和李瑞两人这才离开七机部。
锡拉胡同六号院,王多鱼回到家里,朱玲就跟他说了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你怀上了多长时间了”
王多鱼惊讶不已地看着她,没想到这就怀上了。
两人上次同房还是在三月份那一次,如果是上次的话,那就是正常了。
“五周多了。”朱玲的语气十分温柔,性子跟之前改变了很多:
“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当时我和我母亲去季老教授家做客,老教授一眼就看出来我身体有异常,所以给我号脉了,确定怀孕了”
“这是好事儿,你爸妈之前一直念叨着,春节的时候,你们母女俩还吵架了.”
听到王多鱼提及这件事,朱玲面色突然一僵:
“你少在这里卖乖,现在你满意了吧”
“现在你是孕妇,你最大,我可不敢跟你吵架”
朱玲闻言,没好气地翻白眼道:
“你不说这个还好,你一说这个,我就来气,自从我跟你结婚之后,我在家里的地位就直线下降,我跟我妈妈从来没有像春节那次冷战过,都是因为你.”
事实也确实如此,婚前朱玲在家里就是父母的宝贝,但婚后,朱玲的地位明显远远低于王多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多鱼本身没有父母,还是因为王多鱼的地位,所以方贞和朱启正两口子对王多鱼那是比亲儿子还要亲。
王多鱼听她这么吐槽,也只能耐心听着,笑着不反驳。
孕期的媳妇,比过年的猪还要难搞,摁是不可能摁得住的,所以只能哄骗她。
具体是不是一孕傻三年,王多鱼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朱玲的脑子还是非常够用的。
隔天,王多鱼去了一趟《京城文艺》,周雁如老太太再次催促他写稿。
对此,王多鱼表示尽量抽时间写一些零碎的稿件,但是小说的话,今年恐怕没办法了。
待了半个多小时,王多鱼拿走了将近四个麻袋的读者来信。
“好烦,每次都要拆信!”
回到中关村西大街八十七号院,王多鱼不得不开始动手拆信。
这一次的拆信速度,明显比之前几次都要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无所谓。
但到了上午十点左右,他拆着拆着,其中有一封信却是吓了他一跳,因为这是一封红色的信件。
“有血腥味”
书信不是用红色笔书写的,而是用血写出来的,即便已经干硬了,但还是能够闻到不太舒服的血腥味。
王多鱼看了一下信件,顿时眼珠子一瞪,好家伙,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是一封求救信,来信是一位知识青年,名字叫石晓峰。
石晓峰参加了七七、七八和七九这三年的高考,但每次都是失败。
而跟他一起参加考试的同一个县城的三位同学,却是分别在这三年被大学录取了。
一开始,石晓峰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没有考好不能怪别人。
但去年,也就是七九年,他都已经准备了很久,也参加了前面两届的高考,并且自认为考得非常不错。
然而他就是没有被录取。
他非常生气,找到了当地教育局,可惜投诉无门,并且他还被人打残了一条腿。
从去年夏天到现在,他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但都被只手遮天的那些人给掐灭了他的一切希望。
这一次他之所以能够成功把信寄出来,还是因为那些人疏忽大意了,没有想到他不是直接写给上面,并且也不是在当地县城寄信。
反而让人代他跑去隔壁县城寄信,并且也是找王多鱼这样有名气的作家帮忙。
只有这样,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