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发音习惯......你的病变器官在喉咙处?”
面对爱国者这奇怪的发音习惯,凯尔希迅速地指出了他身上的问题。
“不。只是,时日长久,变成这样。我没法,再顺利,说话。”
爱国者猩红色的眼眸微闪,神色有些许低落。
“勋爵......我甚至没想过,能再见你。”
爱国者眼神微瞥。
“还有,你,埃吉迪乌斯。”
“我依稀,记得,我与族人,离去时,你与,那位殿下,并未,强行挽留我们。”
“殿下从来不是一个希望用暴力手段来解决问题的人,他看中的是信任,哪怕其中有几分是演技。”
埃吉迪乌斯难得地接上了话茬。
“那时我,年轻气盛,现在看,全是一时冲动。我误会了,殿下的意思。”
“.......”
“......你还肯叫她殿下。”
埃吉迪乌斯陷入沉默,而凯尔希的回问一针见血。
“君王,就是君王。”
爱国者站定身体,眼神瞥向了埃吉迪乌斯。
“即使我走时,她仍不是;即使现在,她已身殁。”
为什么要看着埃吉迪乌斯?
很简单,一旦他的言语有任何不当之处,埃吉迪乌斯会成为他的最大威胁。
但奇怪的是,后者一直处于沉默状态,似乎并未有情感上的——不对!
众目睽睽之下,博卓卡斯替突然将盾架起,长戟瞬间搭到盾上,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
不对!埃吉迪乌斯并非没有情感波动,相反他的情绪十分剧烈。
剧烈到........当博卓卡斯替到达战场时,就已经开始了。
“.......你依然能将卡兹戴尔的君主与乌萨斯的皇帝清楚分开。”
面对凯尔希作死的设问,爱国者依旧没有松懈。
“我有分寸。战争还无法,搅乱我思绪。我侍奉的人,都已逝去。
“我已将乌萨斯,也看作祖国。我的陛下,已葬身乌萨斯,漫大土地。”
爱国者微微摇头,但呼吸有些乱了。
“......太久远了,勋爵。我们离去时......那时我族还未,凋零至斯,却也只,苟延一息。”
说到这,爱国者眼眸闪动更加剧烈。
“血脉,肮脏,但却纯洁,末端的逆子,背叛了,一切。
“可你......没有变。勋爵,岁月,没有改变你。”
“不,岁月不可避免地改变了我们,博卓卡斯替。我已不再是过去的我,他也不再是过去的他。”
凯尔希向前一步,眼神坚定。
“博卓卡斯替......你为何要离开卡兹戴尔?”
“.......呵,只是一厢情愿的傻子罢了!”
埃吉迪乌斯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用话语捅了博卓卡斯替一刀。
“.......我离开的缘由,大概,会令人耻笑。
“我离开,卡兹戴尔,是因厌恶杀人。”
“可你穷极一生都在杀人!还差点葬送了你自己!”
埃吉迪乌斯近乎癫狂地嚎叫道,这甚至不能被视为是一种泣血的嘶鸣。
“........埃吉迪乌斯,勋爵,知道,我的称号,从何而来,吗?”
“可笑的代号,可悲的杂碎。”
埃吉迪乌斯依旧在冷嘲热讽,别看他已逞口舌之快,但他已经在竭尽全力地去压抑自己的杀意。
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机会。
“你会这么认为吗?”
面对凯尔希的反问,爱国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即使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