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他埋伏的“陷阱”并没有被近卫局发现,因为已经“死去”的感染者根本不值得近卫局浪费宝贵的战机。
他看到因恢复电力而转动的监控探头,笑着跟它打了个招呼。
陈透过屏幕,看见了梅菲斯特那贱嗖嗖的笑脸。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通讯器,咬紧了牙关。
“你们先去各楼层,逮捕所有的敌人,我们要靠自己,夺回龙门!”
陈一拳砸在桌子上,随后掰掰手指,站起身。
她将通讯器放到操控台上。
“之后就拜托了。”
言罢,陈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长官!”
听着身后的声音,陈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踏上了前往楼顶天台的阶梯。
在看过煌传来的战术报告后,埃吉迪乌斯也挂断了诗怀雅的通讯。
他谢过了诗怀雅对罗德岛的帮助。
此时,埃吉迪乌斯正站在罗德岛的一间特殊的宿舍门前。
他确认了一下门牌号,以免再次走错。
“咚咚咚。”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咚,咚,咚。”
这三下的力道明显比之前要大。
“是我,halberd。”
话音刚落,门开了一道缝。
他叹了口气,默默地将门打开进去了。
“灰喉,我有事要和你说。”
“”
看着用锐利眼神看着他的黎博利,埃吉迪乌斯眉头微皱。
“你大可以不用对我如此戒备,我不会伤害你。”
“”
依旧是沉默。
“灰喉,你的弓弩还是我给你的。”
“是,没错,但这改变不了你是感染者的事实。”
“没错,我是感染者,那又如何?你要杀了我?”
“我不会,因为我做不到。”
“呵,明明前几日才刚拿箭矢刺进我的手臂,怎么变化这么大?”
“阿米娅冲我发脾气了,她似乎很珍重你——”
“谬论,阿米娅珍惜这舰船上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病人还是干员,亦或是后勤人员。
“她是这艘舰船内为数不多愿意与你交谈的人,要不是她的请求,我也懒得和你计较。”
“这么说你讨厌我?那我大可以请求——”
“我不讨厌你,因为曾经的我和你有些许相似。”
“相似?哈”
闻言,灰喉笑了一声。
“你笑甚?”
“先生,不是我说你,你无需通过这种方式来取得我的信任。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我从你身上看不到仇恨,只能看到恐惧和厌恶——”
“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源石技艺触碰我!!”
灰喉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他,随手用力将水杯扔向了埃吉迪乌斯。
“”
他默默地抓住朝他飞来的水杯。
“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因为没有因为,就是想和你谈谈,然后和你说点事。”
“有话快说,说完滚。”
“”
出乎人意料的是,面对灰喉出言不逊的表现,埃吉迪乌斯没生气。
“你我本就互不相欠,和罗德岛也如此,因此我本无义务去理会你的恨意,我并非不想出手,而是没有义务。
“对于你父母的事,我感到惋惜,但并不会感到愧疚。
“倘若你将一切都归结到我的身上,那就要做好杀死我或者被我杀死的准备。
“你无权否决我的善意,这不会让我难受,只会显得你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