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笑呵呵地看着眼前诸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金口一开:“行了,赏也赏了,话也说了,今儿个不管君臣,只论袍泽,庆功宴,开!”
因为心情大好,老朱也没顾忌什么繁文缛节,径直走下丹陛,拉着徐达的胳膊就往主桌去,又招呼着李文忠、王弼:“都过来,跟咱喝几杯!”
徐达笑着应下,顺势扶了老朱一把;李文忠脚步轻快地跟上,眼角的笑纹里还带着酒意;王弼粗声笑着,大手在衣襟上蹭了蹭,也凑了过去。
主桌前,酒坛被开封,醇厚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
老朱亲自给徐达倒了一碗,又给李文忠、王弼满上,自己端起碗,与三人轻轻一碰:“第一碗,敬死在捕鱼儿海的弟兄们,他们的血,没白流!”
三人齐声应和,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淌下,谁也没在意。
放下碗,老朱又给众人满上,指着李文忠笑道:“文忠啊,你这小子,打小就跟咱亲,这次捕鱼儿海一战,算是给咱长脸了!”
李文忠红着脸摆手:“陛下谬赞,还是皇太孙与胖殿下有远见……”
“他们俩是他们俩,你是你!”老朱打断他,又看向王弼,“老王,你那股子倔劲,跟当年在鄱阳湖的时候一样!这仗打得痛快吧?”
王弼挠了挠头,憨笑道:“那是真痛快,就是北元太弱了,不禁打啊!”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战场上的事,从捕鱼儿海的冰面说到当年的滁州突围,从脱古思帖木儿的狼狈说到陈友谅的张狂,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往日的君臣拘谨渐渐消散,只剩下同历生死的熟稔与热络。
老朱喝得兴起,干脆脱了龙袍外的罩衫,露出里面的常服,又让太监把歌舞撤了:“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