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萧沉玉带上来。”
妟辞川转身坐上主位,吩咐长思将人带上来。
萧音故作淡定,实则已经在宽袖中攥紧了衣角。
“音妹妹坐……”
萧音掩饰着神思,抬步走到桌边。
心神不宁地煎熬等待着。
她想着……
入了东宫两日,萧沉玉……可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但不论如何,她都要克制自己,绝不能表现得太过在意!
否则……
妟辞川一定非杀了他不可。
过不多时,伴随着浓厚刺鼻的臭味,长思领着下人抬进来一个铁笼。
就算已经做过心理准备……
但看到萧沉玉发髻散乱,一身血污,奄奄一息地缩在狗笼中时……
她还是忍不住失态了!
猛地站起,忍不住声音颤抖,指着铁笼却不忍再看。
“妟辞川!你把他怎么了?”
妟辞川像欣赏杰作一般,满意地摇着折扇。
“音妹妹这么激动做什么?若非萧嫣告知……孤还不知他以前只是个养狗的奴才……”
萧嫣,又是萧嫣!
总在背后搞这些小手段,恶心!
“养狗的奴才,也是我的侍卫!”
妟辞川笑道:“音妹妹可是忘了?他是天音阁的细作……前日,你已经把他逐出萧府了!”
萧音语塞,却听他又说:
“孤知道音妹妹念旧……狗嘛,就是需要**……待孤帮你把他**好了,你我大婚之日,便送还给你……”
“不必!”
萧音咬着牙关,已在不知不觉中撅断了指甲。
“我的奴才……是去是留,是生是死……我自己说的算!”
她一甩袖子,一眼也不忍再瞧那笼子中没了人形的萧沉玉……
“金瑶!带她走!”
萧音眼神坚定决绝,妟辞川常带着的假笑,有些绷不住了。
“音妹妹才来,就要走吗?”
长思见状,迅速带人拦住萧音去路。
萧音神色一凛,侧首睨着妟辞川,眼神里已经添了恨意和警惕。
“你要软禁我?”
妟辞川无奈合起折扇起身,缓步走向萧音,声音也带了些服软。
“音妹妹……你一定要和我这样针锋相对,像个仇人一般吗?”
萧音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去。
“那你就别拦我。”
可妟辞川怎么会这样轻易放萧沉玉离开。
“音妹妹想走可以,闲来无事,我出宫去萧府看你就是……但这个人很危险……我不放心他跟在你身边。”
见萧音仍是不悦,他轻声哄着。
“我答应你不会杀他……等我帮你**好了,再把他还给你?”
**?
要把他弄成什么样?
不人不鬼的,她要来做什么?
见妟辞川咬死不肯放人,萧音也不能硬来。
她瞥了眼奄奄一息,不知生死的萧沉玉,回身坐到椅上。
“好……我进宫一次也不容易,就在这儿住下了……”
妟辞川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但能日日见到她,他甘心乐意。
示意长思将人带下去,他坐到萧音身边。
“如此甚好,你就还住在小时住的梧桐苑……”
萧音敷衍着他,心里则在思忖……
该怎么救出萧沉玉。
缠了萧音好一会,妟辞川终于被皇后宫里的掌事太监叫走了。
她才松了一口气,着金瑶去打听萧沉玉的消息,小皇子妟齐川便探头探脑地过来了。
皇家世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