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意的答复,王玉儿这才拎着裙子蹦跳着离开。
萧音不理会萧沉玉的低沉,已经打定主意,写信自救。
萧沉玉认的字虽不多,但看着她字斟句酌,还将自己仅剩的轻衣绸缎撕碎,当做佐证……
他莫名警惕了起来。
眼见萧音将信纸折好,布条包在信纸里边,收进了袖子里,他犹豫着出声。
“小姐……您这是……”
萧音不曾对他设防,直言相告。
“写给知州的求救信,晚上拜托王玉儿帮我们送出去。”
萧沉玉目光沉了沉,随即体贴地开口。
“小姐,还是我来吧……王玉儿未必肯帮我们。”
萧音想了想,也是……
就算要去请她帮忙,也确实是萧沉玉开口效果更好。
便将信纸交给了他。
“切切小心。”
“是。”
绸衣被撕毁,萧音又换回了粗布麻衣。
皮肤柔嫩的她,总是忍不住去揉颈间的粗糙。
萧沉玉见了,又有些心疼。
继而自我怀疑……
强把小姐留在自己身边,真的对吗?
他真的能哄她开心吗?
粗衣简食,破旧茅屋……
如今事事隐忍的她,真的还算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姐吗?
可……
回去了,她就又会在万人之中,熠熠闪光。
在太子和慕容之间,纠缠不断……
与他……再无一点瓜葛。
思及此处,他又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暗暗捏紧了手中信件。
晚间王玉儿来送晚饭,萧音依旧只吃地瓜,不吃杂粮。
萧沉玉看着她日渐消瘦,心里有些急。
可身为侍卫的他……
身上更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随身的只有一把……刀?
刀是侍卫身份的象征,而且是文霄给的见面礼,他自然不会拿去当掉。
但刀柄上嵌着的那几块宝石,似乎价值不菲。
他几乎没怎么犹豫便挖下了一颗,交给王玉儿。
“王姑娘,这个你拿去镇上问问,看是否能当些银钱?”
“这……”
王玉儿想说,她爹之前用萧音的首饰换的钱还有很多,但还是问了句。
“你要钱想做什么?”
萧沉玉不想与她多费唇舌,便简单回她。
“杂粮吃不惯,换些银钱来买些精米。”
王玉儿羞涩颔首,心里想着,难怪这样俊俏……
那可都是在京城拿精米养出来的。
“好的……明天一早我便去镇上买……”
“有劳王姑娘。”
王玉儿被萧沉玉的“彬彬有礼”击中了小心脏,满头冒粉色气泡。
进了内屋还在甜甜的笑……
萧音都不必问,就知道怎么回事。
只是心里有些纳闷,萧沉玉……真的喜欢王玉儿吗?
不然……
何必这样撩拨?
心里有点在意,终还是没有多事。
他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她不是原身,不会困着他一辈子。
若他想要,待此事了……
她可以让他留下来。
本也是打算放他走的……可这心里,为何会……有点难受?
萧音背对着傻笑的王玉儿缩在被子里,将双手抱在胸前,试图阻断心底的憋闷。
可奈何,根本无济于事。
王玉儿见她好像要睡了,不住推她。
萧音狐疑地转过身,便见她指着木门,双眼闪光。
“他在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