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笑话确实有点冷。算了，我真不擅长说笑话，要不你打我俩下出出去？”
二牛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段时间与二牛相处，沈碧芊发现二牛这个人虽然有点龟毛，有时候还有点二百五，其他都还挺好的。
今日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幅神情。
沈碧芊也正经起来，她走到二牛身边，缓缓道：“今晚的月色真美，让我突然想起家乡的一首歌来。”
二牛果然扭头看向沈碧芊。
“咳咳”沈碧芊清了清嗓子，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么长时间没唱过歌了，也不知道歌喉还在不在。
“唱的不好别嫌弃啊。”沈碧芊先给二牛打了预防针，这才开口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是王菲唱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她的声音虽然不及王菲空灵，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少女独特的嗓音仿佛略过水波的微风，顺着窗口飞向了远方。
二牛越听越着迷，再看向沈碧芊的时候，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夜色深沉，海水翻滚，周遭静谧。
雅间的窗口却站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孜墨。
他这个人奇怪的很，明明是个病秧子，风一吹就倒了似的，却偏偏不爱惜自己。
丫鬟仆人时常提醒，他却依旧我行我素。
虽说已经到了孟春，但夜里依旧有些凉意。这时开窗，对患有肺病之人极为不好。
可陆孜墨不但开了，还站在窗口出了神。
他听着船底传出的声音，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眼睛里似乎有说不出的笑意，连带的人也比往日要精神一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公子，是我，清风。”
“进来。”
清风进门，陆孜墨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他看都没看清风，只微微叹了口气道：“那个人怎么样？”
“那人已经清醒了，不过，似乎记忆有些混乱。”
清风看到敞开的窗子，微微蹙眉，之后自然的走过去，将窗户关了起来。这已经不是陆孜墨第一次这么任性了，她也习惯了。
只是，看到陆孜墨微微咳嗽，她脸上的关切和心疼便又露了出来。忍不住出言责怪道：“公子，郎中说您要主意避风，再这么下去，又要病倒了。”
陆孜墨不以为意：“哪来的野郎中，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你不用管了。”
“可……”清风虽然厌恶明月，可明月既聪明，又懂公子喜好，有她在公子身边伺候着，她也放心。如今明月被罚，公子身边没人盯着，又做出这等任性之事。让清风实在是心焦。
她忍不住又道：“公子，我看不如将明月放了吧。她虽然隐瞒了公子，却也并非故意……”
话未说完，刚刚还淡然平静的陆孜墨忽而狠狠将桌子上的茶盏砸在了地上，冷声斥道：“别以为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便处处都能辖制我。你若不想在这里伺候，立刻给我滚。”
清风吓了一跳，急忙跪地讨饶：“公子，奴婢知错。”
眼里却含了热泪。
她是老夫人拨给公子的，当时是说，只要得了公子喜欢，便能收入房中，做个姨娘。
所以，这些年清风对陆孜墨十分用心，也比平常丫鬟多了几分傲气。她心里是拿自己当姨娘来照顾陆孜墨的，所以有时候说话做事，难免要有些僭越。
索性陆孜墨也不说什么，她便以为陆孜墨与她是心照不宣的。
没想到，今日只因一句话，便惹陆孜墨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遭。
陆孜墨动了气，不住的咳嗽起来，有一会儿竟差点喘不上气来。
清风吓得不轻，也顾不上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