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刚回过头，不知什么正迎面射了过来，瞬间，他便觉得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
“啊，啊！我的眼睛！！！”
惨叫声起，令刚才的大汉瞬间便怂了。
他瞥了一眼草垛上的女人，仍旧闭着眼，安静的躺着，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清楚。
再看眼前这小杂役，也怯生生的样子。
那刚才到底是谁在袭击他们？
坏事干多了，总是心里有鬼。这大汉吓得脊背发寒，尖叫一声，转身跑了。
另外双目被袭的大汉，也吓得不轻，踉踉跄跄的跟着跑了。
屋里很快恢复了平静，小杂役一脸懵，他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转过身来。只是，一转身也吓了一跳。
只见，沈碧芊尸体似的躺着，眼睛却瞪的很大。
尤其是，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可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跟死不瞑目似的。着实吓人一跳。
“你，你醒了。”
小杂役说话都结巴了。
沈碧芊心里疑惑，她有那么吓人吗？
见沈碧芊没说话，他熟练的去矮桌旁，倒了杯水过来，对沈碧芊道：“昏迷了这么久，口渴了吧。我扶你起来喝水。”
他动作娴熟，见沈碧芊没反对，便自桌主张的来喂水。
可刚一动沈碧芊，沈碧芊便疼的龇牙咧嘴。
“草！”
沈碧芊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这家伙是老天派下来折磨她的吧。
照顾人不会吗？
她真怀疑到底是不是他把她救回来的。
不过，她是真的渴了，咕咚咕咚直接把水喝了个底朝天。下杂役看她喝水，显得很高兴，立刻又恢复活力，聒噪了起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活不过来了。”
沈碧芊还没感动完，又听他道：“万一你死了，我就要跟尸体同住一室了。我从小就怕鬼。”
沈碧芊：“……”您老能说点好听的吗？
她喘了好大一口气，才开口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吗？”
好久未进水，这声音沙哑的跟狗夹着尾巴似的，难听的要死。
声音一出，沈碧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小杂役倒是没觉得异样，他一听，立刻便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我叫二牛，是陆家运货招来的杂役。就跟了他们这一趟。原本也不是为了钱，就是想出来长长见识，没想到，到了边城小镇，竟然看到一场话本里才有的暗杀。那几个黑衣人真厉害，那剑嗖嗖嗖，只看到寒光，连他们怎么出剑的，我都没看清。”
二牛说起来，就跟茶楼里的老先生说书似的，那形容词那手上的动作，当真是张牙舞爪眉飞色舞。
完全没有顾忌当事人的感受。
“当时我就躲在甲板上，看见他们变换阵型，轮番上阵，我猜测你保准撑不了多久。后来还真让我给猜着了，你一剑就被他们穿了个透心凉，最后扔到了水里。等他们走了之后，我本想着看看你死了没有。没想到，你还挺走运的，竟然正落在水面凸起的焦石上。若是你直接被扔水里，估计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沈碧芊从他这么一大段故事中，听出了，的确是他救了她。
沈碧芊张了张嘴，正想问，刚才那两个大汉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二牛急忙伸手制止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道：“你别谢我，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人在江湖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本分。你不必挂在心上。”
沈碧芊噎了一下，说道：“我是想问……”
二牛又抢白道：“你的担忧我明白，你的衣服不是我换的，我看你是女儿身，就请了隔壁吴婶儿帮忙。上药、换衣都是她代劳。”
她又不是迂腐之人，压根也不是很在乎这个东西。
二牛脸上却有可疑的红晕，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