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立刻便吩咐人,来拉张妈。
张妈一听,吓得急忙抱住床柱,嚎了起来:\二夫人,老奴不想离开王府,二夫人,求您说句话啊。\
柳月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沈碧芊哪里是来让她处置,分明是在告诉她,这个府里她还当不了家!
若是这次忍了,只怕下次她更会变本加厉。
想到这里,柳月儿立刻对福管家道:\张妈是府里的老人,做事本分,踏实能干,看在她为王爷尽忠这么多年的份上,也该从轻发落。否则,岂不伤了其他人的心?”
福管家还未说话,沈碧芊便笑了起来。
柳月儿恼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凌千烨就是个糊涂蛋,竟然让你管家。\沈碧芊站起来,冷斥道,\一个奴才敢爬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这还要从轻处置,岂不是告诉其他下人,都可效仿之?她是府里的老人,也得了王府不少的好处,却仍做出这等龌龊事儿。不打死她就够仁慈了。今日你包庇她,便是纵容这种风气,以后王府主不主,仆不仆,家里就全乱套了。\
\一个荣盛之家,都是从里面开始败的。”
一席话说的柳月儿哑口无言,好像她若是反驳,就是纵容奴才欺主。
可若是舍了张妈,岂不是要跟她低头?
就在柳月儿为难之际,福管家朝她行了一礼:\二夫人,奴才觉得大夫人所言不虚,更何况,这是幽水居的奴婢,按理说,也该由王妃处置。\
柳月儿顿时醒悟过来,自己若是执意要保人,难免被人揣测,是自己授意张妈欺辱沈碧芊。
如今张妈已然是颗废棋,不能因为她把自己搭进去。
想到这里,柳月儿便狠狠剜了张妈一眼:\你自己做了这等腌臜事儿,还有脸求饶。还不速速跟管家去领罚?”
张妈懵了,这柳月儿可是向她保证过,出了什么事儿都由她兜着。
当下便有些急了,大叫道:\二夫人,你可不能丢下老奴不管啊!\
几个小厮上前,一人摁住张妈一条胳膊,把他往门口拖。
张妈知道,这一去,只怕再也回不来了。柳月儿是明摆着要丢卒保帅了,立刻发狠道:\二夫人,您不仁休怪老奴不义,把您指使老奴办的事儿都给抖露出来。\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柳月儿心里发慌,赶紧催促,\你们都是死人吗?还赶紧把这叼奴给我拖下去行刑。\
\慢着!\
自始至终沈碧芊都是静静的看着,她这等,等她们狗咬狗。
眼下正是时候。沈碧芊抱臂走到张妈面前,嘴角含笑道:\二夫人都指使你做了什么?若是从实招来,我定放你一条生路。\
张妈疯狂的脸色顿时一僵。很多坏事,虽然都是柳月儿指使,可她毕竟也参与其中,柳月儿倒台,她也没什么好下场。若不是为了激柳月儿,她万万不会把那些腌臜事儿说出来的。
眼下瞧着沈碧芊,她一时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就在这迟疑的间隙,柳月儿已然冷静下来,她漫不经心的坐到太师椅上,对张妈道:\我指使你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呀?我慢慢听。\说着,朝外面叫道:\春夏,上茶!\
张妈猛然一怔,脸色由青变白,当春夏那丫头捧着茶盏进屋的时候,她的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老奴领罪。\
没有任何不甘,只有顺从。
福管家监刑,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厮,把张妈绑到了院外的树上,拿起鞭子狠狠抽了起来。
一时间,惨叫声起。
在这寥寥夜色中,显得有些恐怖。
沈碧芊微微蹙起了眉头,张妈这种人就如一条疯狗,为了自己的利益,连主子都能出卖,怎么可能这么甘心领罪。
略一思索,沈碧芊的目光落到了春夏身上。
这小姑娘最多十五六岁,一直是香翠园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