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自已夸张着自已,甚是悠闲自得。
这时,站在城墙上负责暸望的少佐,挥着短胳膊肘儿猛然嚎啕道:“来了的,来了的,来了的!”
松尾闻讯拔出军刀一挥:“全体注意啦,立正!吹乐!”
小鬼子军乐队顿时鸣里哇拉起来,啦啦队就一齐挥着小膏药旗,扯开嗓门儿开叫;欢迎队则左右挥动着鲜花彩球;惹得看热闹的男女老幼,一齐往欢迎队这边涌。
而女机要员则率着几个便衣日本浪人,向涌到现场看热闹的百姓,一人发一颗水果糖,结果秩序大乱。
松尾见势不妙,忙气冲冲的冲过来,让女机要员引向后面发去。
远方扬起了一路轻尘,这是精细的松尾事行命城防队沿泥巴路十里外撒了水。因此,干燥的泥巴路没像往日灰尘满天。
可这让片岗很不爽,这么好的主意,居然不是由自已想出来的,郁闷!
不过郁闷归郁闷,片岗还是私下承认,松尾这厮有点小聪明。一想起司令官阁下现在坐在小车里,天高云淡,一路轻尘,一定很满意,片岗就感到必须把松尾除掉。
不然,会出事的。
的的!
领头的小车示威般鸣鸣笛,引着一溜崭新的小车,慢慢驰进了宛平城南门。松尾不待片岗跑近,就率先迎了上去,拉开了第三辆小车门。
司令官阁下跨了出来,满面笑容的先与松尾握着手,然后,才把右手伸给片岗。
“欢迎欢迎,欢迎皇军参观!中日亲善一家人!一、二、三、开始。”。
欢迎队也不示弱,花、球左右上下挥动:“欢迎司令官!欢迎参观团!中日亲善一家人!”
鸣里哇拉,鸣里哇拉!军乐队卖力的吹着,一旁的镁光灯频频闪亮。
然后,松尾手一浑,全场静下来,他领着艾老板和那个漂亮的花魁走上前来,一挺胸:“司令官阁下,请接受宛平军民的致辞。”
花魁便送给驻屯军司令一个迷人的微笑,轻启红唇,抑扬顿挫的背诵起来。其实,除了中国通松尾,在场的小鬼子一个都没听懂。
朗诵完毕,花魁把一大束鲜花送给了阁下,还深情的与阁下紧紧拥抱,给了一个长长的香吻,掌声四起。
然后,艾老板走上前来,朝司令官阁下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将一把串着金线的像证着宛平城钥匙的银色大钥匙,,恭恭敬敬的挂在阁下颈脖。
然后二人热烈握手,各自退回。
一旁的松尾正要上来引路,不提防一个肥厚的大屁股将他狠狠一擂,擂到了一边。片岗挤开了对手,满面笑容对司令官阁下鞠躬,一伸右手:“阁下,请上车。”。
自已则跳上了从北平带来的座驾,司机见大佐跳上了车,便会意的挤到了最前面,为整个车队领路。
车队起动了,自已没车的松尾,只得愤愤不平的跳上宪兵队的挎斗摩托,悻悻地吊在车队屁股的最后面。
参观团的车队沙沙沙地驰过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街道,又徐徐穿行在小巷。一路上的百姓极少,除了跑到城南看热闹的,其余人都躲藏在自已屋里,露着仇恨的眼睛,瞪着外面的一切。
参观团的将佐们在车上指指点点。
而其他驻屯军的代表们,也兴致勃勃的议论纷纷。
随军记者的镁光灯闪闪又闪闪,有几个戴鸭舌帽的记者甚至想跳下车,来一场随地采访,片岗连忙婉言谢绝。
看得出,大家都对宛平军民热烈欢迎的场面和良好的治安环境,深感满意,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自然让威严地一直柱着军刀,挺着腰板,沉默不语坐在自已驾座中的司令官阁下,大为高兴和开心。
一边的副官长,见不怒自威的司令官阁下颈脖上还挂着那个硕大的银钥匙,多少显得有点儿滑稽,便要替他取下。
结果,被司令官威严的剜一眼,郁闷的缩回了自已双手。 <